待不起,故而多半人面色皆是奇差,盯住那位面白生须的校尉,神情越发难看。
“正是小民,却不晓得兄台有何要紧指教,不如待到眼下事行罢,再行登门拜访,也好结交一番。”糜余怀此刻却是神情平复下来,将马鞭挂起,温润笑答道,“莫不是有人不放心马帮,要以条框束住,使得马帮上下蒙受失却数位武道宗师的下场,才算可善罢甘休。在下身后皆是与寻常百姓市井小民无二的江湖人,假若真要借法度强留,多半难堵悠悠众口。”
这番话出口,听得那校尉浅皱眉头,糜余怀平日少有交好之人,亦不曾听闻尝去谁人府宅中做客,颇有些独来独往,身后身前皆无二人的架势,但这番话术平铺直叙,却是威善共举,章法有度,此话寻常人难接,而对于军中校尉,更是难以应承,故而那校尉停滞数息,才开口出言。
“法度便是法度,恕在下着实无意针锋相对,芝麻小官,岂可同各位相提并论,可既然是在此司职,实在由不得本心行事。”校尉摇头叹息,朝糜余怀深揖一礼,“凡出入郡者,成群而结队,如若过百人规模,需得遣人手前去郡守处通禀一声,才允放行,历来如此,纵使郡守爷也需遵此令,事关一郡安危,难容马虎二字。”
自始至终,糜余怀都听得真切,话内话外意味,也大多明了,非但不曾动怒,而是泰然一笑,将马鞭重新拎到手上,缓言答道, “既然如此,必不可令兄台为难,我只留百号兄弟,差遣其余一众人回返便是,恰好这等节骨眼上,总舵如何都要留些人手,如此既可不令兄台为难,亦可应对马帮此劫,意下如何?”
“糜先生话至此处,已然是给小卒留过泼天面子,岂能不允,不知好歹四字,我这一介小卒却是深有所悟,”白面校尉缓捋胡须,差遣左右将城门大开,顺带伸手恭请,只是末尾又添了句,“日后如是郡守问询起来,在下自会替糜先生与马帮美言几句,毕竟如此家业,还愿遵法度,可是件再难不过的举动,理应嘉奖。”
城门大开,糜余怀不紧不慢拱手,旋即催马而去。
数百之众马帮人手,由四五城门而出,虽说绕过些远路,但总不会耽搁过多时辰,可真若是要同这校尉争执,只怕已然正中旁人下怀:本就巴不得多拖延一瞬,岂能三言两语便网开一面。
叶翟此人素来不掺手江湖恩怨,此番摆擂,恐怕都未必是自个儿的手笔,何况中道截杀,凭马帮此番带去的人手,纵使白毫山再扩出两三座山头,亦不见得能将一众向来眼高于顶的宗师逼到求援地步,原本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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