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当复心头明悟,皱眉问道,“那咱这位林大人接连降去三阶,被圣上贬官至西郡,难不成也是与皇子有交?”
两人皆是距十余骑一里有余,俞当复心知肚明,自家统领,只怕是有要事商量,故而也是听得仔细。
贾贺面膛流露出一丝笑意,瞥了眼身旁的俞当复,“猜得靠谱,可惜没猜对,这位林大人倘若要真是同两位皇子站边,下场可就不是如此简单喽,皇城之内几月前平白无故没了多少大臣,凭什么就只是将林大人调往西郡?”
俞当复仔细寻思片刻,突然勒住缰绳,“这么说来,圣上将林大人调来西郡,本意便是猜测到西郡如今的形式,再者凭其高深手腕,与南公山交好,以备不时之需?非但不是降官,而是升官。”
“你小子快出师了。”贾贺笑笑,不过旋即就如水凝冰,将笑意收回,“林大人身后有圣人撑腰,我倒想知道知道,谁人竟敢在流寇背后撑腰。倘若是查将出来,以圣上的脾气,颐章怕是要再变一回天景。西郡除却林大人外,还有一位极有能耐的大人,这两位倘若联起手来,有意思。”
连夜赶路,不出四更天时,十余骑皆是摸到落隍城外。
今夜皓月当空,清风到此止,静谧如空城。
贾贺站到城头上去,并未瞧见半个守军,却只见城内寂静无灯火,唯有当中城主府鼓瑟连绵隐约,灯火白昼,通宵达旦。
灯火温润光,轻踱而来,舔舐路边白骨。
妖冶怪诞,突兀非常。
就连一旁向来性情温和的俞当复,额角青筋都是跳突不停,愤然握紧双拳。
“取弓。”贾贺面无表情,接过递来弓箭,仅是三两腾跃,便翻到城中箭楼之下。
两位酩酊大醉的守城军士,正梗住舌头讨论新收的小妾是如何清丽绝色,盈盈腰腹能折去脐下铁枪,却是被弓弦勒住脖颈,至死也未曾叫出声来。
贾贺只十几步便踏上箭楼,刚巧能瞧见数百步外,城主府内靡靡景象。遂挽弓抽箭,接连开弓三回,扭头便走。
城主府中,原本那肥壮城主搂住那新纳的小妾,不顾后者满面泪痕上下其手,却是猛然闻听笙瑟琴音当中,似乎是夹杂过两声错弦,刚要骂上两句抚琴的女子,持盏左手,便被一枚羽箭钉在墙面之上。
一箭贯穿掌心,其余两箭,碾穿两指,使得这位城主不得已推开一旁小妾,惨嚎不止。
十指连心,何况这三箭力道极强,竟是险些将两指钉烂,只余下些许皮肉连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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