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关,乃是踏足修行,无数人叫这天关拦挡在外,终生不得入修行。可第二道,却是从来无人可触及,哪怕是亘古存留的仙家古籍,也从未说起过破开第二重天关之人。”书生早已睡意全无,故而将境界一谈,娓娓道来。
“你啊,切勿好高骛远,师父有言,说大抵天地之间有灵,这阵法与剑气,不过是令这世间真灵显现而出的手段而已。说得简单些,人从未有能出剑气或是能布下大阵的能耐,而只是以内气沟通天地,向上苍借来剑气与阵图而已。非要问修到极境,能耐大概并无半点不同。”
云仲释然,沉吟道,“也是,本就是喜欢练剑出剑,至于强弱一说,区别在于何人用出才对。”
少年有意无意瞥了眼衣角处的破损,随即叹息道,“师父教我的剑法,果然还是未曾全然领会,仅与白鸿帮这位剑术宗师交手几合,便叫人发觉了剑招当中的错漏,倘若真要生死相向,怕是占不到半点便宜。”
柳倾瞅瞅少年怀中那柄长剑,反倒被自己这师弟气乐,轻声骂道,“人家那剑本就用着极顺手,你可倒好,偏偏要将那柄古剑留在武陵坡,挂着这柄不值几钱银子的破剑对敌。再说,你学剑才多久?同一位不惑上下的江湖宗师不分上下,已然是能气死个人,还不知足。”
吃师兄轻飘飘几句训,云仲显然不放在心上,将双臂垫在脑勺后头,嘴角轻抬。
练剑多时,终是得见不少成效,看来自个儿这天资,倒的确不算奇差。兴许再过个三年五载,回乡之际,便能同那些位同窗吹嘘一番自个儿的能耐身手,再走江湖时候,也能护住不少人的性命。
云仲心性,许是的确有些暮气,故而一向不知何为春风得意,可这么一想,肩膀无端就轻快许多。
实在不能再好。
“师兄啊,你说今儿这回贸然出剑,算不算我有些多管闲事。”少年就这么枕着双臂靠在墙上,眼帘低垂,略微有些困意。
柳倾闻言,心下更是对这师弟颇为满意。
起码这话,绝不会从二师弟口中说出,后者行事向来求个趋利避害,按奇门卦象与顺应天机行事,即便是自觉此事办得颇为不妥,亦照卦象凶吉行事,至于其中的是非曲直,倒从未放在心上。
“对于置身事外者,二者本就无对错一说,虽说白鸿帮那对师徒有些狠辣,可换做常人,既然一方心怀不测先行入瓮,那作为向来不容水火的两帮中人,当然就没有留手的必要。除去一位敌帮坛主,且可为徒儿在初踏江湖时赚个显赫战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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