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只有几载光阴,如若不在余下岁月中破开那层境界,或是将衣钵尽传与途众,数十年后,江湖上能记得这位李抱鱼的,恐怕真是寥寥无几。唯有长生动人心,非但不是无的放矢,而是至理箴言。
“真要将一身所学尽传与他?难。”吴霜收起笑意,正色道。
老道嗤笑,一脸的理所当然,“不然还能传给阎寺关?”果真,吴霜所想不差,从初见阎寺关起,再到看身手架势,隐隐便觉得这草台班子的小武生,出招运力的技巧与这位故人,极为相近。又因老道这些年都蛰伏于此山之上,相隔不远,吴霜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其中隐情,听老道如是说辞,霎时间颇为不解。“为何不传与他?莫要跟我讲非我道门中人,法不可轻传这等空话,凭你我的交情,我还能不晓得你是何人?”
老道将手中光杆拂尘朝着空中挥动两下,“道门学问甚多,若是仔细同你讲来,怕是得活活说个几年。捡拂尘来说,杆沉毫轻,一如道门清净厚重。可若是空有沉重,并无轻灵,如何能走我的老路。与其我埋没了他厚重浩大的气势,倒不如让他自行摸索,未必就没我这条路走得更远。等他去军中历练一番,过个数载,假使刻苦勤修,说不准又会出一位高崇关。”
“万事放心,贫道还能再蹦跶几年,若是能破境,有的是时间同我那徒儿磨合,但若是破境有失,北方之事我恐怕力有不逮。”老道捋捋胡须,甚是豁达,“到那时,还得指望你照拂一二,将我徒儿从这座山中带离,保他无灾无祸,迟早能将我道重兴于世间,乃至拔高一筹也非难事。”
吴霜沉默点头,回头看向道观门口那名道童。后者正费力的将一颗奇石从道观墙壁处挖下,随后走到悬崖边上,满脸嫌弃之色的将奇石扔至山下。
晌午时分,吴霜踏剑而归,不多时便至压笼林外缘,远远便看到云中牵着马匹,大概是先前出招时耗费精神过重,少年此时呆立原地,双目无神,右手却依旧死死握住那柄断裂的破剑。可等距离愈发接近,剑上吴霜却不禁神色严峻。先前他并未在意,只当少年脑海猛然灌注骨簪剑意,难承其重罢了,可仔细瞧后,少年脖颈袒露在外部分,横七竖八爬满青绿毒纹,更有甚者绵延至嘴角下颌,俨然中毒已深,毒性蔓延将至心脉灵台,着实是阴森可怖。身侧那头夯货亦受到不小惊吓,哀鸣不止,于空旷林中传出甚远,清晰可辨。
吴霜强催一口内气,将本命剑催至疾快,几息间就冲至云仲身前,从袖中拿出百年份蛇兰草让云仲服下。少年早已昏厥,他哪里懂得避毒之法,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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