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色。
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灵初才会这般失态。
目光又收回到桌面上,桑梓提着手中的酒壶,为自己斟满了一盏,如同灵初一般,仰头一饮而尽。
待杯中酒尽,杯盏落桌,桑梓清秀的眉眼中,已满是坚毅之色。
昔年,她敢放手一搏,求得一条生路。
今朝,她亦敢争上一争,求那大道不朽。
袖子拂过桌面,整洁如故。
桑梓回首望了望天际,此时天正蓝,风正轻。
修士的身家都在身上,当真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便可以踏上游历的旅途。
不过短短的半日时间,太清山上,那独立幽篁里的屋舍,第一次,空空如也,唯有阵法巍然。
而此时的灵初和晴空,已经飞出了三清道宗,那一路扶摇而上的横冲直撞,着实令三清道宗不少弟子侧目惊讶。
守山的长老们都被惊动了不少。
一出山门,晴空双翅一振,须臾间便是数里开外,以修士的眼神也只能捕捉到淡淡的残影。
晴空不知道要飞往何处,但主人说了要往东南飞,他便一直不停歇的往东南飞去。
昼夜不休,风雨无阻。
他能感受得到,主人此刻的心情,很低落,是晴空从未在主人身上感受到过的低落。
低落到悲伤。
一连飞了半月,仿佛一尊石雕般端坐在晴空背上的灵初,终于开口了。
“稍微往东一点。”
说完,灵初又低下了头,这一回,她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盒子。
摩挲着盒子表面,晴空能够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似乎又低了一点。
一时间,晴空更加担忧了。
“不要担心,我只是……一时间有些恍惚了而已。”
晴空能够感受到灵初的心绪,灵初自然也能感受到晴空的情绪。
“这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命牌,”灵初目光里缓缓流淌而出的,除了悲伤,还有淡淡的暖意和追忆,“是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她一连用了三个很重要。
咔哒。
锁扣被很轻易的打开,露出里面一对精致的玉牌。
放在上面的那块玉牌,雕琢着漂亮而出尘的莲花,玉牌中央,一滴血色浸染其间。
此刻,这块玉牌,从中间开始,裂开了一条又一条的细缝。
玉白的指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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