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便定然上位!但结果,您也已经知道了,皇后一封诏令,便我与母妃去寒微宫守了七年。”
李诏渊盯着前方的万里青空,话语平静而坚定:
“父皇,孩儿这些年听过很多的传言说,我开府建衙是为了报那母后她老人家对孩儿与母妃的迫害之仇,为了不让母妃和自己再被他人欺负,所以要一步步爬到最高,你以为此言属实否?”
“.”
李耀玄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听着。
数息未得答复,李诏渊也便接续说道,一双漆黑的星眸闪烁着渴望:
“孩儿不否认这一点,因为孩儿是人,是人便会恨,会怨,但欲争这天下,却不是为这鸡毛蒜皮之事,孩儿只是想向天下证明.付出定有获,能者便必上位!”
慢慢听完,李耀玄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笑着问:
“可你终究是皇族,若不是”
“那孩儿便为许相。”
“.”
李耀玄一怔,下意识侧眸,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位子嗣。
皇后的一封乱命,浪费了李诏渊最好的七年,纵使如此,依旧未变么.
安静半晌,他缓声笑道:
“可你是否登基大统,终究是在他人不确定的一念之间。”
“那孩儿会想办法将这不确定的一念,变为确定。”
“若做不到呢?”
“呵,父皇.”
李诏渊浅笑一声,深吸了一口气,道:
“若无愿赌服输的坦然,孩儿便绝不会走上这条路。”
轻扣木沿的指尖顿住,李耀玄轻轻拉开御驾紧闭窗帷:
“你能看清方才发生之事?”
“.”李诏渊话语一滞。
帝安的变故是由传音而来,战斗的发生与结束即便是对于李耀玄而言都显得有些突兀,更何论未曾收到传音的李诏渊。
“你偷学了军阵?”
来不及思索,淡漠的问题便再度从御驾内传出,但李诏渊回的却是坦然:
“自然,皇朝天下的基石便是军阵,若不识军阵,孩儿如何走至如今这一步?”
“.”
御驾内一阵沉默,空余马蹄哒哒。
过了很久,兵阵再度行出数十里,李耀玄幽幽的声音才再度从驾内传出:
“昭渊.你动过弑君的念头么?”
“.”
这个问题让李诏渊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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