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守一入门的时候,紫霄立宗时传下的三十三峰道统,最初的开辟
者,更是多半随着岁月轮转,而就此逝去,身死道消。
待到最后,只有那些有着法相真君坐镇的传承之峰,才能够继续一路高歌
猛进,越发兴盛。
余下的道统诸峰,虽也享有着圣地与妙法传承,但除非后辈门徒之中,能
够有法相级数诞生,不然想要重复开拓之时的荣光,便也只能是痴人说梦。
虽说一宗之中,同气连枝,皆是争得一个意气与虛名。
但无论到了何时,有关于资源分配的问题,在有限的情况之下,便永远都
不会做到绝对均衡。
这点毋庸置疑。
而这便是导火索。
张守一入门,正值邵阳峰新老接替,濒临没落之时。
在这个时间点,紫霄传承经过干载演变,山门家族传承与师徒传承泾渭分
明,也渐渐露出了苗头。
曾经随着紫霄一脉开辟,而结成道侣,并为宗门崛起立下了汗马功
劳的金
丹乃至于法相,他们的后裔自诞生起,便会列入门墙,以最好的资源培养,期许日后踏上仙途。
这种血脉相传的做法,自是无可厚非.毕竟人间拜将封侯之后封妻荫子,
实在正常不过。
然而…正是因为这点,所以才为张守一之后的遭遇,埋下了祸根。
默默盯着玉佩打量的张守一,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
」还是忘不了啊。「
青年之貌的祖师,露出了缅怀的笑。
「守一当年拜入紫霄,还未于内门修行,便被邵阳吾师收入门墙,列为一
峰真传,这份提携与之后的传道之恩,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张守一闭眸,昔日的日景渐渐浮出水面。
那时候,他因道兵消息,惹得他人凯觎,于是在回归宗门后受到胁迫。
当时年少轻狂,所以胸中意气不忿,哪里及得上今时能忍。
所以理所应当,冲动之下一腔热血上涌,斗法台上走了一遭,在王钧一发之刻未曾收手,失手斩了那人驱使的一爪牙门徒,这才最终导致远走北沧州的事件发生。
阴差阳错,铸成大难。
同门相残,不论到了何时,都是不可容忍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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