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茶水,面色开始有些阴晴不定。
「公输叔,知道那人是谁吗?」当季秋走后,那蓝衫少年缓缓站起身子。
此时,他的后背已有微微冷汗,遍布全身。
不过是随意的一道目光,竟就叫他如芒在背。
赤霄心中有些沉重。
他不知那人是谁,但正因如此,才叫他心中有些不安。
当年,他的父亲是享誉楚国的大匠师,可却因出手为楚王铸剑,导致横遭灾劫,致使妻子殒命,就连本人也因此事遁逃出楚,再没回来。
家中生出动荡,赤霄尚年幼时,便被他的父亲托付给了其的好友公输仇照看。
后十几年间,他便于这王都脚下隐姓埋名,跟着他那位叔父学习传自百家的超凡之术,一直至于今日,以期有朝一日,可能在久远的未来,有那么一丝希望向楚王复仇。
但不知为何。
在今天遇见一身穿白衣的青年时,他的心脏竟突然揪起,有了些许不安与触动。
赤霄不晓得这是因何而起。
至于那被他称为公输叔的光头汉子,也只是盯着季秋离去的方向,足足过了半晌,才道∶
「看不出什么深浅来。」
「不过,应该不是你那死鬼老爹的仇家,也不是楚国王室的神血杂碎。」
「放宽心便可。」
正说着,他拍了拍胸脯,语气间带着些杀气∶
「有叔在,除非是那些个古老者亲自出面,不然哪怕上卿到来,我也能一一锤杀,带你从容离去!」
作为掌握兵械与攻杀的公输一脉传承者,公输仇有着不弱于诸子的实力。
虽说不可能是楚王的对手,但是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却说另一边。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离了那茶铺老远。
季秋感受着太阿渐渐平息的异动,只轻叹一声∶
「干将兄啊。」
「你这一生,除却锻造兵刃,技通天人之外,真是过得颇为悲凉。」
此前在赵王城,季秋于干将死后,曾听欧冶子提起过,干将有一个孩子,只是究竟在哪儿,他也没说没提过,弄得欧冶子事后是气恼不已。
那毕竟是他俩这一脉唯一的传承者,结果到
了最后,竟落了个音讯全无,你说欧冶子孤家寡人一个,连孙儿辈的面都没见,又怎能心情舒畅。
「不过好在,你儿子找到了,也算是有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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