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间,足有双掌之数的神血上卿,点头应允,便一同出了这大殿,就要阻拦季秋与齐千仞这场斗法。
但,随着一声骏马嘶鸣,以及几十名执青铜斧钺的卫士惊喝。
场内又有惊变!
只见手持一柄古朴戒尺,面色俊美严肃的青年,却是骑乘一匹骏马,闯入了这田氏的族地之内,一路上宛如入了无人之境!
那些身怀稀薄神血的卫士,亦或者普通的田氏族人,根本近不得他身来,便被一层无形壁障,彻底隔开。
青年看着眼前正中大道上,季秋卷席满天飞雪,神威无量,越战越勇,直打的齐千仞节节败退,不停吐血,眸中深处不由露出了讶然。
即使,是素来严苛看待世事的法家之辈,此刻名为韩非的青年,却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少年。
确实比他游历稷下的这些年里,所见得的一切人物,都要更加出色。
而当他又看见,那近十尊神血上卿一同出殿,就将生出动作,眸子顿时一凝,手中那柄柄部刻着‘非’字篆文的戒尺,当下横于胸前,也欲出手。
耳畔,却不由传来一阵笑言:
“官无常贵,民无终贱,都是这天地下生的凡人,又不是居于天上的神圣,非得分出个永恒不变的高低贵贱,鄙夷我辈,是否太过分了。”
“兔子急了尚会咬人,何况人乎?”
“诸位,还是莫要插手此事的好。”
“毕竟,这本就是那位自己一意孤行,是他自己的意见,与他人何干?”
身披黑衣,执钜子剑的中年人,在此早已逗留良久,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因为他的境界,本就已经高出了在场的所有人半头。
此时从开始到现在,都已经看了一遍的墨翟,不再不言。
都说儒墨为尊,乃百家显学,如今稷下门槛两座白玉碑上,尚有墨子墨翟刻下的语录。
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兴的是谁,除的是谁,未曾明言,但如今世道,显然是一目了然!
如今夫子证道,孟轲悟理,作为墨者的领袖,墨家的钜子,他就算不及,想来也不差了。
起码
随着他的言语一出,那殿内飞身的十尊神血上卿,包括田恒这位族主,都一同停滞下来,无法再进一步!
直到,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本温文尔雅,知节收礼的少年,就这么一步一步,摧枯拉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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