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最小的义子,傅元集!”
“常年累月,都在咱们这小酒楼里吃饭喝酒,每次都赊账,但却从来没有哪一次给过银钱。”
“你说给钱不给钱?”
这伙计暗戳戳的说着,许是因犯了忌讳,左右瞅了瞅,这才又道:
“道长,这话你出去可别乱说啊,万一传入人家耳朵里,咱们这小酒楼都得出事儿!”
听着这伙计不似作伪的一番话,季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奇道:
“可我听说,那傅煜统帅不是被鄂王爷卸去了背嵬军统帅之职,如今正在玄州府赋闲吗?”
“为何他这义子,还敢这么明目张胆,他若不给银钱,想来也应有人能治一治他吧。”
那伙计一听着季秋的后续,‘害’的一声,又道:
“道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傅统帅虽是赋闲,但一来威望还在,他这义子也无人敢于招惹,二来就是,他这赊账的手段可高明着呢!”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例子,但那又能如何?”
“这些军爷们可都是老油子了,精就精在了一个赊账上,真要管在头顶,大可以现场清账,就算是能惩治一番,可之后呢?”
“总不能因这些事情,就直接砍头吧,更何况还是一些练武的武夫,那都是上战场砍北元人头的将士,咱们这玄州府十年前过的日子,可比现在差多了。”
“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不过是些小事情罢了。”
说完,伙计听到别的桌子传唤,连忙告罪了一声,紧接着便忙碌而去。
只留下季秋,指尖轻轻敲击着案桌。
“傅煜,八义子,傅元集?”
口中呢喃着名字,季秋眼神之中带着沉吟。
很久之前,他就给鄂王岳宏图说过,傅煜此人与南燕有着密切联系。
而自燕京一行回归之后,本来被委以重任的傅煜,果然被岳宏图下放了。
说是战事暂歇,叫他于府内好生休息,但实则却是将他背嵬军统帅的兵权,都给拿了回去。
背嵬军!
那可是一支足有八千之众的精锐铁骑,只认虎符不认人,普天之下妖主真人天象武夫不出,此支骑兵,天下无敌!
这种杀器,谁握着不是大权在手?
但面对着岳宏图,想来傅煜纵使再是不甘,他也只能放手。
“都已是过气之将,属下竟也敢如此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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