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太平道。
一间被季秋布下了隔音法阵的静室之中。
青烟袅袅,烛火昏暗。
此时在这静室之中,左右侍立了二三十人。
这些人周身或是灵气充盈,或是气血冲霄,一看就非是寻常之辈。
有拄着长刀,一身青袍立于此处旳强横武者,也有少年道人双眸如电,周身灵光涌动,颇为不凡。
而在最上首,则是一身披黄袍,面容平静的黄衣道人。
“老师,你今日传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立于下方,得季秋真传之法的门下弟子张太平率先发问。
这孩子与当年相比,也与柳青衣一般,有了莫大的变化。看着那自马背上翻身而下,较之往日多了些沉稳的公孙胜,季秋抬头,向其拱了拱手:
“看着公孙兄这样子,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以你的武道造诣,此番出幽州而平塞外,自当是建功立业,无往而不利!”
面上带着淡笑,黄衣道人恭祝了公孙胜几句,当时惹得来者面带高兴,哈哈大笑起来。
“那就借先生之吉言了!”
说罢,公孙胜环视一圈,语气颇为复杂道:
“我与刘玄同先生一道走了大半幽州,亲眼见得先生施展行云布雨,符箓祛疾之术救治这一州平民,殊为不易。”
“胜虽做不到如此地步,但若论提枪纵马上阵杀敌,以平蛮夷之辈,却是毫不含糊!”
“这天下间能被我看在眼中之辈寥寥,阁下当算其一。”
“今日我视先生为友,待到来日凯旋,再与君共饮一杯!”
“走了!”
这青年言行举止疏狂,并无丝毫拖泥带水,说是前来告别,真就只是与季秋照面后,就欲勒马而去。
对此,季秋也没有过多挽留。
时年大炎边疆再生动乱,幽州辽东,凉州之地又起战乱兵戈,天子复起旧日贬谪之臣子,如卢直便已起身,再回泰安。
在临行之前,他曾邀请过季秋,是否欲与他一道重回泰安。
若回,他当与郑修共同为其表奏,再结合季秋于幽州做出的事迹,先沉淀两年,待到资历足够之后,外放牧守一方,保境安民应是做得。
可惜,却被季秋毫不犹豫的婉言谢绝了。
对此,卢直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见识到了季秋于幽州做出的举动后,他虽领会不到季秋真正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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