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今天是个喝酒日子,因为和心爱的女人通电话了,很高兴。为了通这个电话他特意办了张新电话卡,并且是在万千祈祷之后才拨打的。
电话通了,在听到那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后他不知道说啥,心狂喜着却又怕一开口那边就挂了。好在危急中脑袋灵光了一回,把老谭搬了出来。
通话不长,却叫他激动不已又忐忑不安,满腹想说的话无从说起,或不敢说——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对方会挂掉,以后再也打不通了。
他在那一刻感到了自己的卑微,却又非那般不可。
人呀,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拥有时却无端伤害。
在他毅然决然雄心万丈的去武汉闯荡的时候,没觉着那是一种对刘洋的伤害,且在心里默默地说:等我干起来的,买了房买了车保证把你接来,等着我亲爱的。
可是当被人家冷着脸客气的解聘后,从武汉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回到东北老家时,已经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更没脸见那个被自己伤害了的女人。
没脸见不等于不爱、不思念,虽然这爱和思念是愧疚的、痛苦的、忏悔的。
那段时间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眼睛不管睁开还是合上都是刘洋。
心疼的厉害,像被人揪着似的。以前他不信书上和电影里描绘的那种撕心裂肺和痛断肝肠,现在他信了,因为自己正在经历。
他用不知疲惫的脚板敲击过冬日里冰冷的街道,从日暮到掌灯;也曾在夏日的清晨踩踏着露水站在山顶,冲着远处声嘶力竭的大喊,然后泪流满面。
有段时间他认为自己疯了,若不是疫情阻挡能步行到长沙去,像那些徒步西藏的旅人。
他每天都要无数次的查看手机,看是不是被心爱的人解封了,那将是最大的欣喜。可惜的是一次次查看一次次失望,在失落的沮丧中渐渐陷入绝望------
绝望就是心死,世界都开始灰蒙蒙的,再暖的阳光也照射不进那片死寂。
那是一段如炼狱般的日子。
有时想想我们真的应该感激岁月长河,它给了我们快乐的童年、难忘的青春、奋斗的中年和充满回忆的夕阳晚照。
它在给与的同时又用时间悄悄地、潜移默化的把我们在不同人生阶段中所受过的伤和经过的痛,一点点的从熬煎中慢慢抚平。
但凡经历过痛苦的人都有感触,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美丽清晨,突然发现心不再那么疼了,眼前阳光一片,不愿重提的往事就是提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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