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臣到处求医问药,直到前几日才恢复记忆。”
萧彦背着手,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文昌侯全身。
“失去记忆?”
文昌侯点头,“臣恢复记忆后得知自己的身份,一路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谁知到了京城才得知妻儿都来了皇陵,臣这才一路追了过来。”
萧彦眉峰微挑,脸色倏然冷了下来。
“哦?这么说来,文昌侯是今日才进的皇陵行宫?
皇陵行宫护卫森严,不知道你是如何避开重重护卫,找到文昌侯夫人的呢?”
文昌侯脸色微变。
“臣并非有意私闯行宫,实在是三年未见妻儿,心中甚是想念,一时情急,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萧彦:“你既死里逃生回到京城,夫妻团圆本是喜事,直接让人禀报进行宫,正大光明相见便是。
为何又穿着斗篷鬼鬼祟祟闯进来,你可知道私闯皇陵行宫是直接砍头的死罪?”
文昌侯浑身一僵,一瞬息又绷着脸道:“臣自知犯了错,要杀要罚,全凭王爷处置。”
“不要啊。”淮阳郡主浑身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夫君他思亲心切,才犯下错误,请王爷恕罪。”
说着扑倒在太皇太后脚下,扯着太皇太后的衣角哀声哭求。
“太皇太后,求您看在教养我一场的份上,怜惜我一次吧。
先前我以为夫君已经去了,这三年淮阳过得心里苦啊。
求您和摄政王说说,看在我和恒儿的份上,饶侯爷一次吧。”
淮阳郡主脸色苍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拉着谢恒。
“恒儿快,快求太皇太后和摄政王饶你父亲一命。”
谢恒尚未从父亲起死回生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被淮阳郡主一扯,险些趴在地上。
屁股上刚被打过板子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疼得他冷汗淋漓。
只能木然地说道:“求太皇太后和摄政王饶我父亲一命。”
太皇太后转动着手上的佛珠,叹了口气弯腰将淮阳郡主扶起来。
“可怜见的,你这三年独自支撑侯府,日子过得着实不容易啊。”
话音未落,就听到萧彦疑惑的声音。
“是我记错了吗?过去三年侯府不一直是我家王妃在支撑打理吗?”
他一脸不解地看向顾楠。
“王妃,过去三年文昌侯夫人过得很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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