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
片刻后,严成锦走上奉天殿上御阶,朱厚照也随即被拖了上来。
听到殿外的动静,诸公持着手里的芴牌,微微转过身来。
只见,一个穿着银鳞铠甲只露出眼睛的人走进正殿,太上皇疑惑的道:“严成锦呢?”
“臣就是严成锦。”
太上皇两颊的肉狠狠抽搐一下,看着眼前的铠甲。
诸公投来诧异的眼光,可下一刻,却回到严成锦私放宁王的事上。
“严大人明知道,需押朱宸濠回京,为何还要放了他?”王鏊不满。
李东阳微微低头,希望此子在回来的路上想好了计策。
在朝堂上,他不便替严成锦说话。
且此事,确实有罪。
“宁王在南昌准备多年,百姓皆为宁王守城,臣若与宁王死战,或许,要屠戮南昌城的几十万百姓。
这些百姓只是受了宁王的蒙蔽,宁王给他们栗米,他们就为宁王效死。
可见是忠义之人。
如今大明多地起兵,黄册人口急转直下。
臣让宁王率军离开大明,是为保下南昌城的几十万百姓。”
朱厚照很有义气地道:“老高所言属实,百姓将巨石搬上城墙,替宁王守城,儿臣亲眼所见。”
宁王区区一个叛贼,竟如此得民心,诸公有些不信。
毕竟起事要劫掠钱粮,作为军饷。
太上皇弘治看向牟斌。
牟斌知道,只能由他来佐证了,“臣等到南昌时,叛军还在招募兵马,都是南昌百姓。”
太上皇面色凝重,朝廷管制之地,百姓竟对宁王的忠心,胜过朝廷。
诸公又看向王守仁,严声斥责道:“心学,真是蛊惑人心的邪说!”
“心学动摇了国本,再如此下去,不知多少人要反抗朝廷。”
刑部右侍郎张子磷躬身道。
王守仁早就料到,诸公会以心学问罪。
宁王在南昌大肆宣扬心学,私底下,还令谋士专研心学。
齐谚名又以心学为事由起兵。
心学传扬之初,朝中的大臣便不同意。
如今,更有了理由。
严成锦微微转过头,看向王守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宁王起兵造反,若心学和此事沾染上关系,王守仁被问罪事小,恐怕心学也传播不下去了。
朝廷就算为了提防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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