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二字。这是徐青萝第二次展示真实容貌,衬着朦胧欲醉的灯光,扮着摇曳生姿的长裙,比第一次又何止惊艳了数倍?只是她越是惊艳,苏愚便觉得越是遥远。这美丽太不真实,就像她那些怪异神奇的能力一样缥缈虚无,恰似仙子临尘,飘摇欲飞。
他正愣神,却见少女嫣然一笑:“我不是青萝,我是青萝的妹妹紫萝。”
苏愚哪里会信?从没听说青萝还有个妹妹,长得还一模一样,难道换个古典样式的紫色长裙,言语举止再舒缓恬静一点,青萝就变成紫萝了?不过这不重要。他只是来学吉他的,对方能教他就好,但是想想白天青萝的表现,他还是皱了皱眉,问道:“你不是不会吉他吗?”
“青萝不会,但是紫萝会呀。”少女略带娇嗔地说道,“把吉他给我!”
苏愚也不跟他争辩青萝紫萝的问题,直接解下吉他递给她。少女接过吉他,在石凳上坐定了,抬头看了一眼静立在旁的苏愚,嘴角漾起微笑,纤细灵巧的手指攀上琴弦,如蝴蝶翩翩,拨弄起蕊香花色。一段轻缓明媚的旋律从她指下流出,像流水涓涓,又像春色满园,流畅自然,婉转动听。
苏愚想不到她不仅会弹,而且弹得这么好,玉指如轮,轻拢慢捻之间,自有说不出的韵致和美感。他便在她身前石凳上坐下来,静静看她弹奏。
少女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不无得意之色,忽然轻启朱唇,就着旋律唱出一首歌来。这首歌很短,但是生趣盎然,欢快好听: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这是一阙《如梦令》词,为宋代女词人严蕊咏唱桃花之作,文词用语十分浅白,苏愚虽然没读过,但是听少女弹唱两遍也就明白其中含义了。不是梨花,不是杏花,开放时一树的红红白白,尤其尾句还有“武陵”二字,直接点出了桃花源。《桃花源记》是课本里学过的,开篇便是“武陵人捕鱼为业”,苏愚当然不会不记得。
少女弹唱两遍,手指在琴弦上铮然一抹,琴声便戛然而止。她抬头一笑,问道:“好不好听?”
“好听。”
“猜猜唱的是什么花?”
“桃花。”
“……居然一猜就中,好没意思!”
苏愚一阵郁闷:“那我……重新猜?”
“好!”
“……梅花。”
“不对!”
“……菊花。”
“又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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