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一下就皱起了眉,“您不是说,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您吗。”
知晓关樊两家的恩怨,并且有那个能力出面劝动樊天逸的,如今大概也只有聂老爷了。
桌上古朴的香薰炉中袅袅的升出烟雾,在空气中散发出一种静心宁神的效果。
“来找我,没问题,”在落下最后完美的一笔后,聂老爷才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笔放到笔架上,语气没有丝毫可以回绝的余地,“但这件事,不行。”
聂南深显然没想到他会拒绝,抿唇道,“为什么?”
聂老爷却看也没看他,只是将那张宣纸拿起来吹了吹,方递给守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去找个地方挂上。”
“是。”
聂南深看了管家一眼,其手里拿着的长篇被墨汁沾染的书法上,偌大醒目的一个義字赫然在前。
“您和关老爷子是过命的交情,关珩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收回视线看着自家老爷子慢条斯理的拿手帕擦着手,沉声道,“您不是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自从他接手了聂氏的这些年以来,聂老爷基本已经退出了众人视线,不再插手外界的争斗纷扰,也很少有什么事是能轮得到他亲自出面的。
但聂南深对自家老爷子的性子很清楚,显然不会是因为要他屈尊去见一个小辈而感到面子上过不去。
那张手帕被扔回桌上,“正是因为将关珩当亲女儿看待,我才不能去见他。”
聂老爷这才看了他一眼,顺手拿过一旁的拐杖,最后绕过案桌走到他面前,微微抬头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已经比他高出一截的孙子,一字一句的郑重道,“南深,这是关家的尊严。”
老人苍老的面庞布着慎重,有些叹息,也有无奈,“为了关珩一条命去求樊家,这件事不说我,就算是看在言晏已经死去了的父母,和已经归逝的关老头的份上,换做关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同意。”
聂南深微微一震,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一道电话就打了进来。
聂老爷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他去接电话,然后自己转身拄着拐杖走到了书房的落地窗前,佝偻的背影看上去几分落寞和憔悴。
不是他不想不愿意,而是他如果在这时候出面,无疑是把关家这么多年的自尊和尊严都踩进了泥里。
这件事,于情于理,他没办法插手,也不能。
有些仇恨一旦根深蒂固了,哪怕伤筋动骨,旁人也无法将之连根拔起。
那边,聂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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