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才被詹聿打到的地方明显有了淤青,下巴也冒出了青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而劳累。
“我坐一会儿就回去。”安苏看着他从兜里拿出一支烟想要点燃,才不得不提醒道,“哥,这里是医院。”
他火机刚打燃,听到这句话像是才意识到什么,“嗯。”
然后又默默将火机收了回去,指尖夹着没点燃的烟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嗓音又低又哑,“詹聿呢?”
“路潞还没醒过来,他去了楼上的病房。”
“她刚睡着,”聂南深随手将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哑声道,“你帮我看一下,我很快回来。”
直到看着聂南深走过转角,安苏才重新回到长椅上坐下,双手捧起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低着头怔怔的出神。
纪容司单手插袋低头看着她,高大的影子轻而易举就将女人娇小瘦弱的身形笼罩住。
男人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才不咸不淡的开口,“关珩出事了?”
正失神的安苏闻言回过神来,诧异的抬起头看他,语气一下就冷了下来,“你偷听我和詹聿谈话?”
纪容司唇角扯出一丝不屑的笑,“关言晏已经脱离危险,你哥也回来了,除了这个你貌似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走到女人身旁的空位坐下,闲恣熟练的翘起二郎腿,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所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说说看,”纪容司看着对面紧闭着的病房门,双眸微微眯起,笑容轻佻倨傲,“指不定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能帮上一把。”
安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有这么好心?
也是,最近他可是在使尽浑身解数的追求她呢。
安苏看着手里渐凉的咖啡,抬起一口气全喝了下去,“关姨出了车祸,就在昨天晚上。”口腔内弥漫出苦味,仿佛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詹聿说,车祸时间刚好是关姨给言晏打电话的时候。”
男人眯着的眸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闻言悠悠笑了一声,“这么巧?”
“如果真是巧合就好了。”
安苏揉着眉心,詹聿说在关珩的手机里找到了和言晏的通话录音,在出车祸前关珩给言晏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她快离开关园。
现在言晏在病房躺着,关珩也在医院躺着,连路潞也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这些意外加起来任谁看了都不是巧合。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这些事该给谁倾诉,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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