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
“那个女人,是子鼠的媳妇儿,俺去打黑云寨的时候,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龙且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眶竟是微红。
季布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放生十二刀。”
龙且手中劲力一发,青铜制的酒盏,瞬间扭曲了形状。
天下武力第一人,劲力何其恐怖?
“雪儿临死的时候,没有哭喊,没有求饶。”
“俺是个粗人,俺也眼拙,看不出好些东西,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嘴巴里面说说可以看到 别人眼中的愧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俺...能看得出来,雪儿不想死。”
“她想要和俺成婚。”
龙且说到这里,又是不由自主抬头,看向月亮:“你们说,雪儿是那个陆贾计划中的人。俺知道,俺也信。”
“但是俺确实知道,雪儿也喜欢俺。这一点,没有与柳公说,以后也不会同柳公说。”
“人死了,就不会有什么顶破天的追悔莫及,只是觉得她一辈子过的苦,就这么简单。”
龙且仿佛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小事情一般,可是眼泪却是顺着坚毅的面容缓缓滑下。
他知道自己做对了,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忘记别如雪临死前的眼神。
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季布拍了拍龙且的肩膀,起身。
“不是,你小子过来,不是来安慰俺的嘛?不说两句?”
龙且傻眼了。
季布自上而下俯视,瞥了一眼龙且:“你龙且还需要人安慰?”
“如果需要的话,就如同手上的狼犬一般,找个角落,自己舔舐伤口去吧。莫要在柳公的门前,一副被打断了腿脚的可怜模样,别说柳公看了会不会糟心,我季布跟你一同守卫柳公安危,都觉得嫌弃。”
这一连串的话语说出口,让龙且有点蒙圈。
“你小子...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两个屁,一说话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劳资被打断了腿脚可怜?劳资就算是坐在这儿,打你十个季布都带个来回的!”
龙且‘哼’了一声起身。
那雄壮威武的身躯,连门前的月光都给挡住了。
季布看了一眼龙且,又看了看月亮,转身就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龙且看着季布离去的身影,想了想,一把脱了自己的鞋,朝着季布的影子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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