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实属不易,真的交底,那是害人害己。
他现在只要等一句话便行了。
陶实面色晦涩多变,看了看柳白,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怎么也想不到,自个儿在朝堂上当了几十年的宗正,负责的都是祭祀宗庙的事情,临老临老,要干血染琅琊郡官场这样的事儿。
况且....入琅琊郡官场,先杀郡守,这种事情一出....天下定然哗然鼎沸,就连史书上都是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无论怎么办差,哪有真的拿一地郡守直接开刀的啊!
这一下,陶实是真的犹豫了。
可.....仔细想想,不这样做,行吗?
淫祀之风,是一地官场从下到上的狂欢。
无论他琅琊郡守易川挡得住挡不住,他终究是让这风给吹起来了。
且不说贪腐,单单是这涉及琅琊郡万民的失职之罪,杀了易川也算不得过火。
可若是不杀...以温吞吞的性子呢?
陶实感觉一阵头疼。
连赵怀真昔年在三川郡都做不到的事情,他陶实更不可能办到了。
心中天人交战,就连手碰到案桌上的茶盏,那茶的睡眠都泛起阵阵涟漪。
柳白不催,也不多说,只是静静地等。
事实上,柳白也觉得此事交由陶实,是名义上的最合适,却是对这个小老头心性上的最不合适。
多少有点儿政重过泰山的感觉了。
“柳相,可否借下官锦衣卫?”
良久,陶实抬眸,终于吐出这么一句话。
此话一出,柳白将手中的茶盏微微放下,沉声道:“可。”
.....
九江郡,淮河边。
“头儿,怎么搞?”
一名锦衣卫旗官捧了一捧水,先是喝了一口,而后擦了擦眼睛。
还没有到山东四郡,就已经接到消息,这些个山东响马已经开始隐匿身形了,估摸着此番锦衣卫出动的声势太大了一些。
龙且手中握刀,倒是没有回答这名旗官问的话,反倒是看着手中的地图。
不知道为何,分明是连字都看不进去的龙且,对于地图却是看的十分明了。
“九江郡附近可有缉令疑犯?”
龙且沉声开口。
那旗官微微一怔,而后点头道:“有个叫谢宝庆的,在黑云山曾经干着掳掠民女的勾当,一直以来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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