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罢了,到时一样无数人会倾家荡产。”
“但若以保住了朝廷盐钞之信用以及使降汴京盐价来看,此交引所可谓居功至伟。”
章越闻言奇道:“老人家竟对朝廷局势竟洞若观火。”
沈言道:“惭愧惭愧,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为商者不知局势不过是小商。”
沈陈道:“我们沈家有祖训,为商不与官斗,事事以先顺官府之意为先,如此官府才会赏我们沈家子孙一口饭吃。”
章越道:“难怪,不过也太委屈了。”
沈言笑道:“今日一见状元公,即知非我们以往打交道的官府中人。”
“我虽与状元公第一次见面,但从设此交引所以来,其实我每一日都琢磨其中的奥妙,说一句高攀的话,我心底不仅对状元公敬仰高如泰山,同时也视状元公是一位深交多年的挚友!”
章越道:“诶,今日你帮了我的大忙,是我欠了你这一份情才是。我这人向来有恩必报,贤叔侄有何事用得上章某尽管吩咐。”
沈言起身道:“状元公这话真是折煞老朽了。说实话老朽从商这么多年,便是杀了老朽,也想不出交引所如此一个聪明绝顶的主意。老朽也不愿见到这交引所,因盐钞之暴跌而毁了一旦。”
章越听沈言之语略有所思,当即道:“沈丈,这交引所我以股份制,一共八万股,其中陕西转运司五万股,三司两万五千股,而所中之管事则是五千股。”
沈家叔侄听了章越所言的划分,他们从未听过用股份划分这样的商家方法,听得章越言如此经营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是如何神人才能想出的机制?
章越道:“趁我如今还作得了主,尽管让沈家的人到所里谋个差事。”
沈家叔侄闻言对视一眼。
沈言道:“多蒙状元公青眼,谋个差事固然是好,但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若状元公允得,老朽愿入股交引所,不知状元公可否帮老朽这个大忙。”
章越问道:“入股?”
沈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至于沈陈略一想也是道:“能借助官府作生意,此是我们叔侄求之不得的。”
章越当初设交引所时,本就有官督商办的打算,只是被韩琦,蔡襄的反对而中止了。
章越道:“太仓促了,你们叔侄要不要商议些许,再说此事我办得到办不到,还是两说。”
沈言笑道:“老朽断事都是立决,从不犹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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