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祝公道微微睁了睁眼睛,抓住苏辰的手腕,用上了力气:“小侯爷,世子有话让我转达……给你……他说……我若活着就是质子……”
“你后悔,来这里吗?”苏辰咬紧了腮帮,声音有些沙哑,喉咙间是酸痛的感觉。
祝公道虚弱的挤出一丝笑,晃了晃头:“没有可后悔的……就是往后……没机会再跟你身边……看你八面威风……好想……好想……能看到小侯爷你能……扭转局势……反败为胜……打死那……皇帝……”
“好,我会打死他。”苏辰挤出这声。
“十三!”
祝公道望着天际,眼睛一眨不眨,那边十三走过来,他早已哭成了泪人,“你别说话,还有救的。”
“……十三,我教给你的东西,好好领悟……好兄弟……小侯爷就交给你了。”
靠在苏辰怀里的祝公道,望着天空,眼神褪去了色彩,慢慢阖上。
“就交给……你了。”
最后的声音也此刻断线了。
日渐西沉,又起了寒风,风里夹杂着雪点,呜咽的跑过旷野,定安城里比往日冷清许多,但还是有人群在城中街巷穿行,秦庄骑马送着皇城禁军统领费种出城,一同伴随军队离开的还有名叫许长青一品高手。
到了城外,狐儿脸的秦庄拱了拱手:“五百燕山铁骑、五百禁军甲士,已经足够稳定治安了,何况还有定安军,费统领和许兄弟大可回去复命了。”
“那你当心,定安军那边,有我副手韩涛接管,有何变故,可叫他援手。”
名叫费种的将军叮嘱一句,便骑马返回军中,带上部曲沿官道而去,许长青也拱手告辞,“太师那边,我会禀明情况,那么我便在京城等候秦兄归来。”
“慢走!”
风雪里,秦庄衣袍猎猎,看着远去的长龙,反而一脸轻松,回到城里与麾下武者欣赏着城中雪景,路过查封的苏府,想起他们不知过得如何,或许处于饥寒当中了。
点点的灯火在庭院里点亮,苏辰从坟堆前起身,沉默的走回院子,继续雕琢起木牌,等着天光渐去,黑夜沉降,他低声对身旁的十三说了几句,拿出几封信给他,以及一块令牌。
“尽量别让人发现。”
……
转眼又是两日过去,清晨渐渐泛起鱼肚白。
苏辰一夜未睡,他抬起脸看了看东方天际,拍去身上木屑,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身进了堂屋,将一张打造的供桌推到了正中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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