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皮肤松垂着,双手虽然熟稔,但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他的手有些颤抖,显得笨拙,但带着一种专注,好像他手里的不是一个十五岁的新任花魁,而是一件精密的法宝一样。
小蟾轻轻转动肩膀,腾出了空间,露出更多布满瘀青的皮肤。
老者又往掌心倒了些酒水。
这个过程之中,小蟾一直沉默不语,任由窗外的阳光洒在桌上。
呼吸声不断,好像让她有种幻觉,似乎是睡着了一样。
跪受之,当如此,道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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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木桶之中,四周有侍女帮她沐浴
旁边有侍女在给她梳洗,她那舞者才有的纤瘦身体,在水中微微露出了优雅的肩膀,肩膀之下,被温暖的水雾笼罩。
在白雾之下,她的皮肤似一块精致而纤薄的西域印花布,花花绿绿的。
哪怕是在外面声名显赫,性格高傲的小蟾,千金才能见上一面,见客不拜,高谈雄辨的花魁,依然躲不了这青楼之中的许多事情。
高傲?雄辩?
不过都是老鸨给她们教授的话术而已,只要如此做了,那她们的身价便会节节攀升。
花魁四五年就会过气,十五岁选上,至多二十岁便‘查无此人’了。
顶破天五年时间,便是这些女子的职业寿命,五年已经很长了,大多数其实只有两三年便泯然众人。
花魁如流水,能坚持两年的恩客已是长情,喜欢的时候一掷千金,不爱的时候弃之敝履,这都是青楼女人自小便要懂得的道理。
不懂这些,你就活不下去,要在仅有的职业生涯里,赚到够自己一辈子吃喝的钱,不然的话,未来可不太好。
花魁们年轻,而现在的老鸨,却已经八十来岁了,从此前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年代一直活到现在,她什么不知道,什么不清楚?
花魁只是一批批的货物,而老鸨才是真正的匠人,负责生产出一批又一批的花魁。
小蟾想着这些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吱呀一声。
那是开门的声音。
旁边的侍女们像是没有听见这声音一样,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些侍女也差不多有四五十岁了,她们服侍过的花魁怎么说也有七八位。
如果说老鸨是匠人,那她们就是维护的技师,负责把精美的商品保养的漂漂亮亮。
随着开门,外面传来了一个听起来心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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