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给他们休息了吗?
一帮受了刑的流民,还想有什么好待遇?这个农庄似乎是专门承接农民的,里面早就已经有人了。
张好命被带着,关进了农庄的地窖中,蜷缩在潮湿发霉的稻草上。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从护栏往外看,连星星都看不到。
他勉强支撑着坐起来,用膝盖抵着下巴,朝手指头哈气,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此刻,张好命对自己的遭遇仍未感到惊讶。他对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质疑或反抗,只是依然满脸愁苦,他也不知道苦什么,只觉得苦。
“吃饭了。”外面传来一个老妪有气无力的声音,她应该是这里的厨娘,很显然干了很久了,已经干到如今这个年纪。
可以看见,在外面吊着一口老旧的黑锅,这老妪从锅里舀了一些汤,分发到一个个碗里,装在小车上,一个跟一个的发。
汤很烫,但味道寡淡,这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骨头熬成的,汤可能已经不断加水熬煮喝干几百次了,变成了某种似乎是汤,但和热水一样的神秘液体,反正是喝不出盐以外的味道,里面有一些杂豆,提供了宝贵的热量。
吃饭的时候,身上的气血有了营养的供应,不断冒出热气,身体依然打着冷战,不过也渐渐暖和起来。
哪怕是在百越,农民们接触不到什么太好的功法,但依然具备坚韧的体魄,他们确实很皮实,耐得住折磨。
尽管汤被熬到水一样寡淡,而且没有光,一片黑暗中,张好命还是能感觉到身边有其他人,他们互相之间挨得很近。
这片地窖的这里的空间刚好容得下他们两人一起躺着,虽然张好命看不到他,但至少空气变得暖和了。
两个人虽然都意识到了对方的存在,但他们都没有说话。没什么好说的,也没必要,张好命没有交朋友的兴趣,他的话也不多,只是摆出一副习惯性的愁苦脸。
只是,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愁苦,他心中却没什么感触。愁苦只是习惯而已,他早已麻木。
动物不会觉得茹毛饮血是痛苦,不会觉得风餐露宿有任何问题,张好命也一样。
有句话叫:“如果我不曾见过光,那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张好命就是这样,他可以忍受黑暗,并且……一直忍受,就是因为他不曾见过光。
现在就是如此,张好命待在这片狭窄的,漆黑的地窖里,忍受着饥饿以及幽闭,却并不觉得难受,因为他已经习惯如此。
他和另一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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