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这位木修兰只有七品,前来凌霄国任职太守,李启借过之际,曾经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还借对方之手联系到了凌霄国主。
如今再次见面,身份却已经发生了如此改变,李启已经四品,而木修兰这个道士却还是七品,没什么长进。
木修兰走到众人前面,恭敬的说道:“见过公子,自人道入侵以来,凌霄国陵庙荒芜,山河如沸汤,生民倒悬,先前国主责令臣等备员督师,而国外之防,百未料理,国主智昏,不及讨贼之约,不达于诸国,置君父之仇于心外,幸有天罚,以正军法。”
“然则,国主虽昏,我等卑躬菲食,尝胆卧薪,聚才智之精神而枕戈待旦,合方升之物力而破釜沉舟,虽我等力微,只恐无救于事,但可视庙堂之作用,百执事之精神,殊未尽然。”“忆人道初变,人心震骇,浑浑怖怖,今臣等恭迎公子,亿万之欢声动地,公子初见臣等,我等泪下沾襟,皇天后土,实式鉴临。”
说着这些,他又走上前来,擦了擦汗和眼泪,低声对李启问道:“公子仁慈,曾几何时,可忘前事?”
“木太守不必多礼,还有诸位,都请起吧。”李启将木修兰搀扶起来。
他这个动作,也让木修兰后面的一堆本地大臣都松了口气,纷纷直起身子来。
“诸君之志,我已经尽在眼中,而今危难之际,不忍尽戮,不过事情贻误至今,还望诸君牢记,刻刻以复仇为念。”
“还望今日诸君能和衷体国,介胄之士,能击楫枕戈,忠义民兵,愿为国死,《语》有之‘树德务滋,除恶务尽’。今人道之贼未伏天诛,日后必然卷土,方图报复,此不独凌霄国不共戴天之仇,抑亦百越诸国除恶未尽之忧,伏惟坚同仇之谊,全始终之德,合师进讨,问罪南疆,共枭逆贼之头,以泄敷天之恨。”
木修兰闻言,马上躬身,大声说道:“领祝人法旨!祝人之义闻千秋,传之不穷,不亦千载一时哉?以祝人之言而成盟封,本朝使臣久已载道,不日抵诸国,奉盘盂以从事矣,今国主已俯首,我等无涕可挥,身陷大戮,罪应万死,之所以不即从死者,实为社稷之故也,今后自当竭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法处今日,自当鞠躬致命,克尽臣节,所以报也!望祝人伏赐垂鉴!”
李启点了点头,对对方表忠心的态度表示了认可。
然后,李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诸君下去繁忙吧,兵行讨贼,最苦后勤,如今国主已死,宜将内库本相概行催解,凑济军需,其余不急工役可已,繁费一切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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