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不出意料地感觉到了湿润,嗅到了带着铁锈味的腥气。
他情绪还算不错地低声笑道:“还好,流下来的应该只是血液,没有脑浆。”
这是庆幸,对遭遇灾难还能活下来的庆幸。
比起脑袋的惨状,卢米安的身体几乎没什么创伤,只是有点脱力。
他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在既看不见,嗅觉又接近失灵的状态下,依靠“猎人”对主场环境各个细节的掌握和脑内地图的存在,轻松绕过椅子,拉开卧室的房门,进入客厅,敲响了仆人房。
“有,有什么事吗?”吓了一跳的卢加诺穿着充当睡衣的棉制衬衫和衬裤,急匆匆打开了木门。
他担心又遇到蒙塞拉特神父这种可怕事情。
下一秒,绯红月光的照耀中,他看见了卢米安满是血污的脸庞,看见了塞着碎裂残片,颇为空洞的血色眼眶。
“这…….怎,怎么了?”卢加诺有些结巴地问道。
谁把雇主打成这个样子了?
谁能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要不,我们先“传送”离开这里再说?
卢米安平静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治疗一下。”
“好。”卢加诺先是下意识做出回答,旋即为难地说道,“眼球都成这个样子了,没法治愈啊,只能另外找对合适的移植上去。”
卢米安忍着疼痛,气定神闲地说道:“不用,止血止痛就可以了。”
“好吧。”卢加诺不敢争辩,谨遵雇主的吩咐,伸出了闪烁着微光的左掌。
随着他手掌的接触和手术刀的简单处理,卢米安眼睛位置一片清凉,疼痛不再像刚才那样难以忍受了。
当然,他依旧看不见。
“你可以继续睡觉了。”卢米安挥了挥手,就像未失去视力一样,单手插兜,跨过被路德维希弄到了地毯上的都坦语教材,不快不慢地走至安乐椅旁,躺了上去,轻轻摇晃起来。
卢加诺疑惑又紧张地看了一阵,重新回到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等到清晨的阳光照在大海的边缘,这位“医师”猛地翻身下床,决定弄杯咖啡提神。
刚出房间,他就看见雇主在活动身体,绿色眼眸明亮,不见半点创伤。
“你,你没事了?”卢加诺怔了一下。
卢米安笑容灿烂地回答道:“是啊。”
“.....”卢加诺一时找不到话语。
雇主是靠什么让眼球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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