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一律罪减一等。没有参与其中,但知道内情的,现在说出来,功劳一件,大大有赏。不过,若是被旁人抢了先,你该说的没有说,回头追究起来,一律按同犯处置。”
一个注定不眠的夜晚,奴才们围拢在一起,拼命回忆身边的人和事,只要有一点点怪异的地方,立马上报,生怕最后莫名变成了同犯。
而花房的梅姐儿,此时正是天人交战。
她想起了郑七的突然发迹,想起了郑七曾经有意无意地向她打听府内的各种情况,想起了郑七和元草的奸情。如今,郑七还在京城雍亲王府,不知是否听说了京里的谣言,会不会就此逃跑。
可是,就让她这样把郑七供出去吗?他们毕竟是曾谈婚论嫁过的,她和郑七是青梅竹马,自幼定情,就连她的父母——
父母……
“张公公,”梅姐儿张口叫住了张保,她不能不顾自己的父母,如果她因为包庇郑七被处死,那谁为她的父母养老送终呢?
“姑娘有话要说?”张保站在梅姐儿跟前。
“是,”梅姐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刑房
诗瑶、诗环起到的杀鸡儆猴作用,如今已经发挥到了极致。苏伟知道福晋已经开始彻查,遂也不再为难两个姑娘,让人把她们领出去,洗漱干净,待福晋那头查出个结果,再照例处置就是。
此时,说书人也被从刑架放了下来,恩绰把他嘴里的布条一拿掉,他就大张着麻木的嘴,连滚带爬地扑到苏伟脚下。
吓得苏伟还以为这人失心疯了,要咬他,连连退了好几步。
那人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唔唔”了半天,才含含混混地道,“我都说,我都说,大人要问什么我都说。我不是故意说雍亲王的坏话的,是有人买通我的,也是个说书的,我们都叫他吴老六……”
“行了行了行了,”苏伟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谁说我要问你问题了,你怎么这么没耐心呢,听人把话说完行不行?”
苏伟往地上一蹲,掏出块手帕擦了擦那人一嘴的血沫子,“我今儿请你来啊,是要请你说书的。”
“大人,大人,您绕了小人吧……”
说书人压根不信苏伟说的话,还什么请来说书的,有他这么请的吗?“小人不说书了,不说书了,这辈子都不说了……”
“不说书了?”
苏大公公刚才还柔情似蜜的脸色瞬间一变,好像转眼就化成了随时能要人命的阎王爷,“那你还活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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