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想——”吕瑞弯下腰,试探地道。
十四阿哥抿着嘴唇,灌了一杯温水,“在我看来,八哥没有我哥难对付。若是,我哥跟二哥真的撕破了脸,于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
吕瑞弯了弯唇角,放轻嗓音道,“主子还是惦念着兄弟之情,雍亲王对主子,也不是全无情分的。之前送来的两万两,后来又送来的五万两,不都说明了雍亲王对主子的一片关怀吗?虽说,十三爷没有爵位,但王爷,终归还是向着主子的。”
“行了,”十四阿哥打断吕瑞的话,转头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崇拜苏培盛,但也别什么都跟他学,天天在我跟前说四哥的好话,也不知在哪儿听说的,看在那两万两的份儿上……我写封信,你着人送进毓庆宫去吧。”
“那,用不用告诉雍亲王一声——”吕瑞眼睛一亮。
“不用!”十四阿哥打断吕瑞的话,“我又不图他什么,随他知不知道。你敢多嘴,我回头抽死你!”
“是,”小瑞子垂下脑袋,大盖帽一晃一晃的。
十四阿哥轻嗤了一声,拍了他脑袋一巴掌道,“记住爷的话,不许什么都跟苏培盛学,更不准你随随便便去见他!要是学坏了,爷就把你派去守皇陵!”
傍晚,雍亲王府
苏伟等人得了消息,皇上得知涉案凶犯先后毙命,勃然大怒,接连下旨将刑部员外郎曹嘉,主事孙永宁贬至盛京,又令大理寺、都察院接替刑部继续调查。
然不用旁人提醒,苏伟也能猜出,此案多半是要无疾而终了。即便大理寺、都察院此时接手,随着韦良、小远子的死,一切能拿到明面的证据肯定都已烟消云散。
“眼下,调查主使之人咱们也无能为力,”张保看了一眼尚在昏睡的四阿哥,压低了声音对苏伟道,“也只能等王爷康复,再行商议了。”
“这个我也明白,”苏伟抿了抿唇,坐在圆桌旁,“不过,那个在东路小院自缢的小远子可是大有文章。他一个新进府的小太监,哪来的本事给主子下毒?照理来说,他事连接近茶房、膳房的资格都没有的。”
张保略一沉吟,走到苏伟身侧,“我也想过这一点,小远子也许只是他们一早安排下的替罪羔羊。但是,如果不是他干的,那——”
“先审问后院留下的奴才们,”苏伟低下头,“如果问不出来,就派人到庄子上去。”
“我知道了,”张保略一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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