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弘晖才八岁就去了,那凌普犯下滔天罪行,还想活多久?他多在这世上呆一天,都是罪孽。皇上的这番话如此敷衍,爷却是不闻不问,也不打算再参奏凌普了对吗?”
四阿哥抬起头,看着福晋,双眼微微眯起,“君无戏言,皇阿玛的话已经说出口。福晋是想爷冒死犯上,还是想爷杀人灭口?”
“妾身不敢,”福晋向后退了一步,“妾身只是心存侥幸,想多做确认而已。如今已有了答案,不敢再左右爷的决定,这就告退。”
福晋转身出了堂屋,诗瑶连忙上前搀扶。福晋推开她的手,兀自扶着门框出了院子,远远看去,单薄的好像一张纸人儿。
“主子怎么不好好跟福晋说一说?”苏伟转身迈进屋门,“福晋若是知道了凌普身后还有指使的人,或许就不会如此急躁了。”
四阿哥抚了抚额头,轻叹了口气,“弘晖的离去已经让福晋丢掉了一贯的冷静,她自己不从悲痛中走出来,爷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隔日,西配院
钮祜禄氏到了诗玥的屋子里,提起了昨日皇上的突然到访。
“我也是听奴才们提起才知道,”钮祜禄氏与诗玥坐在榻子的两头,各自绣着纹样,“万岁爷倒随意,来来去去的也不扰人。不过。咱们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万岁爷能来看看,也算安稳人心了。”
“前院的事儿,我是不懂的,”诗玥理了理绣线,“皇上贵为九五至尊,想做什么不能?这院子看起来是咱们的,其实还不是圣上赐下的。我只是希望,万岁爷能尽早处置了那些心怀不轨的歹人,也好抚慰弘晖阿哥的在天之灵。”
“姐姐把这儿事儿想简单了,”钮祜禄氏把针别到绣品上,“那凌普原是太子奶娘的丈夫,与东宫关系深厚,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处置了。换句话说,皇上若真想为咱们府上主持公道,也不用大晚上辛苦地跑出宫来了。”
诗玥怔怔地看了看钮祜禄氏,钮祜禄氏倒是淡然,比对两种绣线的颜色后,继续道,“妹妹还听说,昨儿个福晋独自等在前院,见了回府的贝勒爷后,神态凄楚。依妹妹猜测,咱们府上这案子还有得掰扯呢。只是不知福晋能不能振作起来,若是福晋心灰意冷,这后院里又要起风波了。”
诗玥垂下眼帘,摸了摸绸缎上的花样,轻轻叹了口气,“福晋自小就心高气傲,进府以后对弘晖阿哥是投入了全部心血,若真如妹妹所说,有冤难平,怕一时半刻再难如初了……”
年关将至,围绕太子与直郡王的参奏弹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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