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双手一摊,“如果这一点,各位都无法接受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直接亮明底线,可以给你们权利,但要出问题,必须得有人来承担,哪有不承担义务,却又拥有权利的美差。
一众乡绅眼神交流一会儿,陆晓生点头道:“这要求并不过分,也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他们也想确定,光凭道德名望,他们也管不着下面的人。
梁友义突然道:“我们可以答应张庭长的条件,但是张庭长又能否答应我们的条件?”
张斐问道:“梁老先生但说无妨。”
“就是乡法与律法的问题。”梁友义道。
所有乡绅都看向张斐。
这可是他们最为关注的一点,因为目前来看,公检法在河中府是深得人心,一时半会似乎也干不掉,那就得商量一下二者该怎么相处。
到底想法还是基于封建制度,与公检法存在根本性矛盾。
张斐道:“最近我又仔细研究过各乡的乡法,跟律法是完全互补,比如说永泉乡的乡法,里面有一条就是禁止喝酒,律法虽然没有规定喝酒违法,但也没有规定,不可以禁止喝酒,当然,从律法角度来说,喝酒是绝对不会触犯律法的。
但我想说的是,许多乡法只是当地习俗,禁止律法没有禁止的行为,很少有与律法有着直接矛盾,比如说,律法规定杀人有罪,乡法就不可能规定杀人无罪,可见后者与前者是一个补充关系。我可以完全支持乡法,只需要你们拿着来皇庭报备就行,到时若有乡民来此诉讼,我会以乡法为主。
再说那个喝酒的例子,律法是允许喝酒的,永泉乡的乡法不允许,如果有永泉乡的乡民来此皇庭告状,说乡委会因为他喝酒便要惩罚他,我一定根据乡法驳回他的诉讼。”
这番话下来,苏辙他们都是惊讶得看着张斐。
这个让步是巨大的啊!
这与他们所料,是大相径庭,甚至就不像似张斐干得事。
包括许多乡绅亦是如此,这幸福来的太快,他们只觉不可思议啊!
唯独曹栋栋在那里打着瞌睡,他对这事不太感兴趣,但他必须得在场,毕竟此事与警署是息息相关的,好在旁边的符世春在认真听。
梁友义很是谨慎,这小子太狡猾了,抚须道:“既然要来向皇庭报备,那皇庭也可以借此干预我们的乡法。”
其余乡绅也是纷纷点头。
张斐笑道:“如果只是补充,且与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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