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则是讲究教化,让人们自我约束。如果将儒家思想变成法令,去约束人们的一言一行,那就不是儒家之法,而是法家之法。”
不少人是恍然大悟,也有一些人低头沉思。
方才回答的老者,张了张嘴,又瞧身边的友人是纷纷点头,旋即又合上了。
“对。”
张斐欣慰地点点头,然后木板上写上“法家之法”,道:“法家之法就是用法令规定所有人的一言一行,所以无论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只要以这种形式出现的,那就是法家之法,那么基于儒家思想的法律,又是什么?”
“德主法辅。”上官均回答。
“不错,就是德主法辅。”张斐又在木板上写上这几个字。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包括那些学生在内,他们这是约好的,在这里唱双簧吧。
我们问题都没有听明白,你们就回答出来了。
我们是白痴吗?
吕公孺也渐渐明白,为什么元绛缺一堂课,就成一知半解,方才他们听到张斐讲述法制之法的理念,他们自以为马上理解,结果一问,他们就完全摸不着头绪。
这几个问题,就直接将法家之法、儒家之法给描绘出来。
关键这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范镇小声道:“最初蔡卞他们几个上课,也是如现在这几个学生一样,完全没有头绪。”
吕公孺道:“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商量好的?”
“不是。”
范镇摇头苦笑道:“这是训练出来的。”
吕公孺稍稍点了下头。
在写完之后,张斐突然在木板的最底下画了几条波浪,然后侧过身来,“如果说儒家思想就如同黄河一样,滋润着出我华夏文明,天下谁能将整条黄河拿来用?”
大家齐齐摇头。
“当然不能。”
张斐笑着点点头,道:“这就是法家之法失败的原因之一,法家之法妄图用律法来规范一切行为,但是这怎么可能,每个人的思想、信仰、学问都是不一样,每个人心中是非善恶也会存在差别的,比如说说谎,大家都知道说谎是不对的,但很多人认为一些谎言无伤大雅,更多是需要道德来约束,而不是刑罚。法家之法就妄图挥舞整条黄河,为己所用,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儒家改变了这一点,因此也笑到了最后。”
这番解释,到时引得不少士大夫频频点头,这个解读倒是挺新颖的。
关键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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