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这等大事,张庭长一面之词,还是难以令人信服。”
张斐笑道:“郑学士回京之后,可询问司马学士,亦或者富公。”
郑獬点点头道:“老夫今日就是为此事而来,老夫希望张庭长能够给老夫一份完整的指导原则,由老夫带回京去,与司马学士他们商议。”
张斐错愕道:“完整的指导原则?”
郑獬反问道:“莫不是涉及到军法的,就只有这几个指导原则?”
蔡京立刻明白郑獬来此的目的,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稍显担忧地看了眼张斐。
张斐当然也明白过来,摇摇头道:“这个不好说,暂时就这么几条,今后会不会增加,我也不敢保证。”
苏辙立刻道:“关于这指导原则,我们检察院方面也有所疑虑,如这种指导原则,虽有其道理,但可以在许多案件发挥关键的作用,使得最终得判决偏向一方。
如果事先没有成文的规定,那么张庭长随时可以编造指导原则,左右一件案子的判决,那就不是司法,而是张庭长个人的权威,这显然是不行的。”
毕竟郑獬没有监督权,他此番只是作为证人出席,而他又与苏辙相识,而检察院方面是有制衡皇庭的权力,于是他就请求苏辙与他一块来,将此事说明白。
恰恰好,苏辙也有这方面的担忧。
就拿此案来说,只要张斐将这指导原则稍加改动,同样也能说得非常有道理,但可能就是另一个判决。
这简直就是一个BUG。
张斐点点头道:“我非常理解二位的担忧,而这也确实一个极大的隐患,我确实可以用指导原则去左右判决,但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是被逼的。”
郑獬、苏辙二人相视一眼,又同时疑惑地看着张斐。
这还被逼?
那你来逼逼我好了。
张斐解释道:“正如我在庭上所言,我是奉命来建设军事法庭的,原因就是之前的此类案件法律还不够完善,而且司法常常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而我又是一个缔造者,我不给指导原则,那就是我失职,我给了又成我刚愎自用。
这也是我为什么非常注重于审理过程,尽量做到让大家信服,但我不给指导原则是不行的,我就是来做这事的,我来这里,又不仅仅是为此案而来。”
苏辙道:“但是张庭长可以先写明一切,在今后的审理中,大家都遵循这指导原则,也不会让人感到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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