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武将违抗军令。”
张斐道:“这个原则只适用于最先前线的战斗人员,如果种副使当时是处于后方,以及未有亲自带兵前往,那么他的所为就不适用于这个原则。因为我相信,他们用自己生命的做出决断,绝大部分应该是明智的。”
苏辙一怔,不禁沉吟起来。
这律法还能这么思考吗。
武将们自然是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说得可真是太好了。
继续!
继续说!
这咱们爱听。
此时,他们甚至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张斐又道:“当然,这个原则之下,只是宽容,而不是判定无罪,具体有没有罪,还得根据具体情况来断定,而在此案中,种副使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并且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复绥州城。”
种诂激动地问道:“这个原则是律法么?”
这个原则实在是有利于武将了,应该写成律法。
张斐道:“当你来到军事皇庭申诉时,它将适用于所有人。”
武将们一听,立刻是心领神会,若有皇庭在,将来就不用害怕文官们的口舌笔墨了,至少你们冤枉不了我们。
文官当然也想到这一点,但他们也在考虑,这皇庭到底还是文官们在掌控,那么就不至于失控。
并且第一原则是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武将必然是处于文官之下的。
“最后!”
张斐道:“就是关于种副使未有听从陆知府的命令,在收复绥州后,并没有立刻回撤。基于方才那个原则,我们会给予第一线战斗人员的判断,更多的宽容。
而根据目前证据显示,种副使的判决,是非常正确的,因为他当时已经与折继世将军形成互倚之势,他若突然撤兵,可能会导致折继世将军腹背受敌。
在这一点上,我们皇庭认为这属于陆知府过失。”
陆诜又抑郁了,我还有过失?
你这是各打五十大板吗?
你这不叫公平,而是叫做平均啊!
张斐解释道:“正如我之前说得,事已至此,该以抵御外敌为先,而陆知府只考虑到战略层面不应与西夏发生战争,而未有考虑战术层面,也就是折继世将军的处境,这显然是他的一个过失。
至于陆知府并未跟薛发运使进行商量,这一点我们认为,并无任何不妥,因为当时陆知府身处更前线,更清楚状况,而当时敌军已经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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