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秋长天自诩策无遗算,神机妙用。
结果在观星楼六年一度的“龙门会”,于行卜占卦上,输给一女子。
所以,后面才会因为一时的意气,就敢摆科仪,布大阵,敬问苍天,占卜变数。
“道丧之前的古经有云,有一星斗,光照寰宇,盖压周天。
晨显,为‘启明’,夜现,为‘长庚’。
很多风水道人,常用‘天之将白’或者‘长宵难尽’,这两种状态占卜吉凶。”
秋长天眉头微微拧紧,沉声道:
“此星一出,则兵祸大起,绝非啥好兆头。”
宁海禅不以为然:
“龙庭坐天下亦有几百年了,也不是时和岁丰,海宴河清的盛世景象。
统摄万方灵机,再分三六九等,生于府郡做老爷,落在穷乡成牛马。
你给人家操心这破事儿?怎么,你是太上皇的私生子,日后有望继承龙庭?”
秋长天嘴角一撇,无奈道:
“就凭你这番话,放在神京府,高低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好些年过去,宁海禅你真是一点未变,倘若让你得到一口玄奇神兵,恐怕天都要被捅出大窟窿。”
宁海禅冷冷一笑:
“我只是觉得,这世道……兴许一直如此,从未真正变过。好与坏,都在一个圆里打转。
龙庭对世人讲,聚拢天下灵机,以缓浊潮之祸。
可太上皇退位闭关的那座‘金庐’,传闻倾尽四海之水般的海量灵机,孕育超迈洞天福地的一方小天地,用于……延寿?
他活了四百年啊,每个时辰所消耗的灵机,足够三百个修道人吞吐进修了。
黑河县的渔家,熬到四十岁尚且不易,义海郡的老爷,七老八十算寿终正寝,府城的勋贵,衣食起居无不精细,纵然不练武功、不修道艺,也能活个一百三十岁。
那位太上皇却驻世四百年,这难道不是吸万民之血,供他一人长生么?”
老刀在旁连连点头,巴不得喊上两声,杀进神京,夺了鸟位!
“少说两句吧,贵为至尊,多享受些灵机……就算不对,你又能怎样?
宁海禅你再厉害,也不是威压一府的神通巨擘,即便给你成了,也管不住龙庭。”
秋长天唉声叹气,接过老刀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又苦又涩,果真是粗劣货色。
“老刀,咱俩交情不浅,你就用这种招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