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站直几分,好像恢复以前的威容气度,可紧接着,踏踏踏的马蹄声如闷雷轰动,打乱他的思绪。
何文炳愕然回首,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风驰电掣,劈开浓墨也似的夜色。
来人勒住缰绳,稳稳坐在上面,环视两眼,再一撩衣袍下摆,十分利落的下马。
拍了拍那匹追风马的脖颈,旁边很快就有机灵的仆从,替他牵过缰绳。
“好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韩扬与何文炳错身而过,把白启往前领:
“白小哥儿真是英姿勃发,来来来,咱们入席。”
白启微微颔首,他今天穿着蓝色水云纹的窄袖劲装,腰系一条锦带,束起乌黑长发,配合宽肩阔背的好筋骨,确实当得起神采英拔四个字。
目光掠过呆呆站在原地的何文炳,脚步未曾停留,随着韩扬的引路,踏进龙王庙。
并无资格进场入席的韩隶、邓勇、宋其英,心头五味杂陈。
“真是一飞冲天啊!”
邓勇摸了摸下巴,他亲眼瞧过杨猛被打死的那具尸身,对于白启所得到的隆重待遇,更加服气。
并不觉得,对方只是拜了一位好师傅,侥幸走运才到这里。
一练杀二练,哪会简单!
骨关一开,立增千斤的气力,拳头重得不像话。
只是交手就很艰难了,更遑论生死搏杀战而胜之。
“以后得叫白东家了。”
韩隶语气有些酸涩,他在黑河县也是有名有姓的武行天才,便是何泰、宋其英这样的少东家,面对自己,也拿捏不了半点架子。
谁会想得到,几个月前还是打渔人的白阿七,竟能一朝翻身跟他爹平起平坐,称兄道弟。
这以后还咋论辈分?
各叫各的?
“有人吃酒,有人割肉,一桌上,两拨人。白七郎年纪轻轻,就已经坐席上去了,实在羡慕又佩服。”
宋其英抬眼望向紧闭的庙门,想着要不要跟老爹吹一吹风,干脆把爷爷那口金蟒弓送出去得了。
至少还能落一份人情,以后不至于生分。
……
……
龙王庙内,祈雨台上,摆着一张大桌,有酒有菜,极为丰盛。
瞅着山珍佳肴,以及同席的馆主、东家,白启心想道:
“出人头地,原来是这个样子。”
曾几何时,这些在黑河县呼风唤雨的厉害角色,眼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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