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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哥,今天之后,伱鱼档的名头就响当当了。梁伯同你讲过,我家做的是腌鱼生意,咱们少不得打交道,还请多多照顾。”
邓勇凑近一些,压低声音:
“你跟着教头,迟早是要进义海郡闯荡的人物,他日若踏出一片天地,莫要忘记咱。
我等私盐贩子见不得光,总得抽身上岸才能安心,比不得你这样有真本事,好能耐的正经商户。”
白启眼皮掀起,看向话中有深意的断刀门亲传:
“勇哥可是听到啥风吹草动了?”
邓勇苦笑:
“入冬之前,税吏下乡是常例。那些大城里吃肉的狠角色,石头过手都要榨出几两油水。
三大家有门路不至于受刁难,寻常的贩子就不好讲了。”
白启顿时了然,就跟打渔人被鱼栏盘剥,乡民被大户扒皮一样。
似邓勇这样有产有业的商贩,最怕的就是“吏”。
“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勇哥尽管讲。”
白启满口说着场面话,他上辈子的行当里有句俗话,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自个儿才做起鱼档,并非啥呼风唤雨的“爷”字辈。
总不可能因为一次千两的买卖,去扛挑不起的重担子。
邓勇也明白这個道理,话锋一转,颇为遗憾提起旧事:
“对了,家师的生辰宴可一定要来。
你跟断刀门本来也有缘分的,只是小七哥运道更隆,被教头相中了。
其实那天晚上,师傅回来看到那块拳靶子,就打定主意要收你做亲传了,结果不知怎的改口了……”
邓勇想起自个儿隔天一早就被叫住,穆春虽未露面,却叫婢女带话,让他不用再去东市铺子。
最奇怪的是,往后好几天师傅都没出现,说是闭门练功概不见客。
“师徒传承,讲究缘分,强求不了。
穆门主的快刀威名响彻黑河县,不愁没有入眼的好苗子。”
白启略一拱手,别过邓勇之后,他穿好长袜长靴,扎紧长发,盯着满载而归的几条船。
周围始终热闹,时不时就有人凑上来招呼。
这种被重视的感觉,倒也不算陌生。
前世发家做老板,便是如此。
混得好的时候,仿佛处处都有朋友,非得等到落魄了,才能得到清静。
白启眺望着茫茫黑水河,如果说攀上梁伯水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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