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一头短发依旧乌黑和浓密,当然,头发是染过色的,梳地齐齐整整的,看起来精神很好的样子,尤其是一对眼睛,好像是老鹰一般犀利有神。
脸上是许多坑坑洼洼的瘢痕,即便做过多次微整形,依然无法彻底解决。
据说都是年轻拍戏时留下的沧桑。
在马一鸣小的时候,马千里会指着身体的某处,跟他说,瞧,这是在拍那部电影的时候留下的,瞧,那是在拍这部电影的时候留下的。
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疤,都是父亲光荣的印记呢。
现在,则是困他的网。
当然,从马千里这个角度看过去,看见儿子在镜子中的眼神,好像是呆子一般,唔,不算是呆子,更像是那些孤独症的孩子,你知道他心里必定在想什么,但是你永远想不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这更让马千里抓狂!
“发什么呆?还不快一点!把胡子刮一刮!再在这里躺下去,都快变成犀利哥了!”
呵,犀利哥。
马一鸣忍不住想笑。
“看什么?你在看我是吧?你对我不满是吧?”马千里从卫生间走出去,否则他肯定忍不住又要动手。
“我真搞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吃好的,喝好的,哪像我们小时候哇,连饭都吃不上的好嘛!”
马千里气呼呼地坐在床沿上,凌月容在旁边替他捶背。“伯伯,消消气,消消气。”
“动作快一点!”马千里说。
“是的,伯伯~。”凌月容代替回答,“阿鸣知道的了。”
马千里说:“你有凌月容一半的懂事,我做梦都笑醒。”
可不是,马一鸣心想,我不是什么孝顺的儿子。
他关了浴室的门,站在莲蓬头下面,调节水温,今天这个水不太对劲,一会太冷,一会太热,总是调不到适当的位置。
奇怪,他睡了这么多天,仍然感到没有睡够,脑子昏昏沉沉的,思维也断断续续,难以集中精神。
“好了没有?!好了没有?!”听见父亲在外面催促。
“就好了。”马一鸣有气无力地说。
父亲似乎没听到,继续问:“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就好了-----”
马一鸣刮干净胡子,把头发梳整齐,用摩丝一根根固定。
但是他出门的时候是空手来着,也没有带换洗衣服。
马千里便骂骂咧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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