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刘亟生一转过身就看见了,他高兴地向桂珍套近乎,走过去不知说什么好,信口道,谢谢你给我带孩子。
马桂珍淡然一笑,内心里对他很冷,连亲生孩子都不抚养,还算男人?刘亟生此刻只在意孩子,见孩子长得胖嘟嘟的,可爱极了,双手一拍,准备抱一下,可孩子认生,哇地哭起来。
马桂珍一个劲地说,他是你生身父亲,你哭干吗?孩子太小,哪里懂?惊吓得把上半个身子扑在她肩膀上,泪珠儿掉在她脖子里。
马桂珍边擦边说,这孩子要我,也不怎么要他叔。刘亟生这才知道,孩子全部是马桂珍在照顾,不由得对她产生一份感激之情。但他又落寞,因为孩子对他生疏。这会儿,他向马桂珍点个头,转身踏上那条通往镇上的铺满石子儿的公路。
见陌生人走了,孩子不再哭,用手抠着马桂珍的脖子,恢复恬静的常态,一颗泪水还茹在眼角,但已明显牵动着笑意。
马桂珍把她当作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很细心地拿出手帕擦着孩子刚才哭过的粘乎乎的脸。一会儿,就回到了与刘亟活共同将就着的家。这个家是两开间的瓦屋,没有楼,抬头可看见头顶上幽蓝的瓦片,在下雨天还有点漏雨。
当天天上阴云密布,有雨意,在未下雨之前,马桂珍就抱着刘娇贵到邻村的娘家,想请一下做砌匠修检瓦屋的父亲,可父亲不在家,只好让母亲转告,她立马返回了。刚在堂屋坐定,抱在怀里的刘娇贵身子一颤,她未愣过神来,只闻到地上叮咚一响,一支米许长的铁钎断为两截。这钎子是挂在西墙上的,她正好坐在东墙下,好险。
过了一个时辰,刘亟活不知从哪儿出来,站在门口一脸惊慌之色。马桂珍问发生了什么,他吞吞吐吐地说,我哥,死死……死了。
你胡说。马桂珍不相信地责怪。
他说,真的,是公路上的汽车撞死的。说着刘亟活的眼圈发热,泪珠儿就无端地涌出眼眶。
刘娇贵没有爸爸了。他念叨着,快步走出村口,朝车祸事故发生地奔去。
马桂珍抱着孩子,望着那断成两个半截的铁钎,仿佛它的坠地断裂与刘娇贵爸爸的死亡有关。她寂然地走出屋,总把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不该发生的怪事莫名其妙地联想在一起。
孩子在马桂珍怀里扭来扭去,像是不安分。马桂珍把她放在地上走,她才一岁多,还走不稳,马桂珍一走神,她就一跤摔在门槛上,扁着嘴,半晌没有哭出声,接着鼻涕眼泪一齐涌出。
马桂珍慌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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