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坐在堂屋里不动。
施久鸣见她呆若木鸡样的神情怪异,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没有回答,却又突然起身把手一招,示意施久鸣跟她走,走进睡房,她划根火柴,点亮一盏油灯,放在床头。随着脱了鞋和外衣就躺在床上。
青叶,你是不是病了?病了我就带你到公社卫生院去看病。施久鸣望着她着急地讲。
我没有病,但是有件事要跟你说。现在的佘青叶这么讲话时,施久鸣就伸手摸她的额头,感觉不烧,也就相信她没有病。但是她这么早就睡,而且没有宵夜,就越发感到奇怪。他说,青叶,有什么事,你就讲吧!
你把房门关严,我再跟你讲。现在的佘青叶话音甫落,施久鸣就走出睡房关门去了。再转来,现在的佘青叶对他细声细语地说,久鸣,从今晚开始,我要离开七天,七天之内,你要把大门关紧,不让外人进来,也不要对外人说,连正在读书住校的子女也不要说。
你还要记住一条,这盏油灯放在我的床头边,七天之内也不要让它熄了,油快烧干了的时候,你要添油;还有,若满了七天,我还没有回来,你可以举丧。就讲这么多,我现在就要走了。
施久鸣正要问她到哪里去,话尚未出口,就看到现在的佘青叶静静地躺下,闭着眼睛,像睡觉一样,又有点不同。
睡觉者大都由于呼吸,身子微微颤动,可是她的身子却不颤动,倒像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应该说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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