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借款不还,可以作为民事起诉,或不起诉找我们派出所帮助协调还款也行。可是你女儿和吴来没有经济纠纷,只有情感纠葛,她自己以结束生命的方式把它强行解决了,这是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谁能插得上手?现在你女儿已经走了,作为她的家长,你们还要生活,要注意节哀哦!
民警一番解释加安慰,并不能平息严阅金内心的不平静。他说,我真想讨个说法,要治一治吴来。民警淡然一笑,老严,你要想开一点。有些事情你要换位思考,前几年,有几个青年一起参加征兵体检,其中一个没有体检上,很自卑,结果投河自尽了,这能怪谁?你能说上面不应该让他参加征兵体检吗?
严阅金听了这话掉头就走,他已经考虑到女儿的殉情,如果说吴来有错的话,那只是一个诱因,主要还是女儿想不开,错在她自己,此后,他再也不谈为女儿申冤叫屈的事了。
听到严依依自缢身亡的消息,尽管没有人找他,也没有什么麻烦,吴来却总是不自在。他内心里清楚,严依依的死分明是为他殉情。他还真怕受到报应,做什么事情都谨小慎微的。以前休周日,他还跟熟人一起打打麻将、扑克,带点小彩,搞点刺激,后来连这点爱好他都放弃。
除了一心教书,就是钻研时下颇为吃香的数学物理化学知识,不久,全国恢复高考,他竟然考上了城省一所大学。毕业后,分配在省直机关工作,是一名年轻又有前途的干部。
这期间他的身份地位与以前在乡下当民办教师相比,可真是天壤之别。有人就想关心他,提出来给他介绍一个省城的女友处对象。他当然也想,可是以前老家县城纺织厂里的姑娘何橙子是游鹏老师介绍的,还一直跟他在玩朋友,并且对他特别好。
吴来身上穿的一件蓝色的毛线褂都是她织的。那个想做媒的人了解这情况后,便说,吴来,和一个工人谈朋友有么意思?还不如赶快吹了,听我的,在省里找一个女友。
吴来淡然一笑,说让我考虑考虑。其实这是婉拒,凭他的德性,是想甩了何橙子,可是他有些怕。
那天晚上,吴来梦见为她殉情而死去的严依依抱着一个婴孩来找他,他暗地想:要是我也甩了何橙子,何橙子也为我殉情,我欠下了那么多情债,活着也不安哦!虽然他与何橙子玩,有了用套子的经验,并未让她怀孕,但是要甩开她却不是那么容易。那就认了吧!从此吴来打消在省城再处对象的念头。
几年后,吴来从省直机关下调东吴县任副县长分管交通城建工作。这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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