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但是面对这个毛头小伙马承志,他还要面子,眯着那双有些疲乏的绿豆眼,重复着强调,我这不是孽障病,是遭孽病。
马承志不再搭讪,只闷闷地一笑,心想:你不造孽,又哪会遭孽?真是自相矛盾。
马承志闲不住,一直想从事土鸡养殖,做个鸡倌。这年四月份,天气变得暖和,他便上街购买了一窝土鸡仔,足有20来只,都有绒球一般大,非常好看,黑、白、灰、黄颜色各异,它们用嫩黄的尖喙啄食着撒在圆木盆里的细米,还自如地发出欢快的叫声。
每一只鸡仔的叫声汇聚在一起,就像一支天籁般的交响曲,演奏着马承志追梦的心声——发展土鸡养殖业,力争致富奔小康。
这会儿,吃饱了的鸡仔,有的簇拥着嬉戏,把自己的头搭在另一只鸡仔的身上,另一只鸡仔像是不想让别人占便宜,立马掉过头呷呷地发出抗议声,或挤钻到另一块儿去,把自己的头埋进别的鸡仔那尚未长出翅膀的绒毛里,以获取庇护似的,占到更多便宜。
许多鸡仔都这么来着,使得这只作为它们家园的圆木盆成了它们游戏的乐园。在圆木盆里间的一侧,放了一酒盅水,以便于鸡仔们解渴。
有一只黑色毳毛的鸡仔领先把脖子伸进酒盅里饮水,它饮水的动作还有点情调,先是把尖喙像小吸管一样沉进水里,随之仰起脖子,一滴或两滴水就不浸不漏地骨碌着流进了喉咙,这个连贯的动作连续两到三次,这只小鸡仔应该说喝饱了,它把头一摇,又回到鸡仔群里。
马承志不经意地看着,却发现由于它开了个头,其它鸡仔都相继过来饮水。
忽然门外的天空乌云翻滚,起了大风,还带点寒意,竟然吹刮得鸡仔们因受惊而发出“啾啾”的叫声,让马承志听到,心里发慌。
再看鸡仔们的绒毛,被吹刮得鼓荡起来的,像无形抑或无情的梳子梳过一样,露出一条条纷乱的纹路。如果这些还太嫩弱的鸡仔因伤风而患上感冒,很可能由于经不起折腾而残花败絮样地凋零。
于是,马承志旋即把大门关上,鸡仔们“啾啾”的叫声很明显由急促变得舒缓,继而复归安谧,马承志才略微放心。
他上市所购的鸡仔们均为养鸡场人工孵化出来的,这些生灵一出蛋壳就看不见自己的母亲,是群体性孤儿,往往会把第一眼所看到的饲养它们的饲养员认作自己的母亲。
通常农家孵鸡都是母鸡孵出来的,并由母鸡带着它们玩耍、蓄笼,吃三天的毛奶子,而人工孵化的鸡仔,却永远被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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