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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那天真的会有,那她不要别人在不在意她有无描眉,梳的又是什么样式的发髻。
她希望……在那天到来时,她所付出的满腔情意再不会被人如此轻易就辜负。
而她,也依旧能做到像现在这样,不负他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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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孟瑶向国子监告了假,去到她曾经待了数年的那间私塾。
孟瑶虽从未与她的女夫子约定过,但她的确会把自己在国子监里的每一季的课业都整理好,交予夫子。
如此,便能让她曾经的夫子也知道国子监里教的和学的,都是些什么。
此次她已然有了三个月的游学假,却直到现在都未把上个秋季的课业整理好了给夫子送去。
实在是怠慢了。
然,让已然进到了国子监的学生特意请了假过来给自己送这些课业,这也着实是让孟瑶过去的老师感到了不同寻常。
面对恩师的询问,孟瑶只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女夫子看了孟瑶好一会儿,然后说道:“孟瑶,你好像……变了。”
孟瑶知道女夫子说的是什么,但那反而让她感觉到有些惭愧了。
她说:“夫子,我只是从前便是这般,后来变了。现在……又回到先前的样子了。”
女夫子觉得孟瑶这话,着实有趣。
她说:“我过会儿还有课,你若是想听,我就让学生们给你这位助他们良多的师姐再加一张书案。你若是着急回去,我们便以后得空了再见。”
“回夫子,孟瑶想回来再听听您的课。”
孟瑶会在此时从国子监告了假过来她这里,已是让这间私塾里的女夫子感到很是意外了。
而现在,孟瑶竟愿放着国子监的课不上,再回来她这里听那些更为浅显的道理,这就更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女夫子在起身后拉起了孟瑶的手,并带着她一路去到她上课的那间厅堂。
在过去上课的这一路上,孟瑶问道:“夫子,孟瑶想向您问一件事。”
“你讲。”
“已经考中了明经科的人,真的就再也不能去考进士科了吗?”
女夫子到底还是知道些孟瑶家里的事的。听到这句话,便立刻明白过来,问:“你是替你舅舅来问的吧。”
“孟瑶惭愧,我想……这件事我小舅舅也一定知道。只是我……不忍去问他。”
“明白,我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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