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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圈红肿不说,惨妆狰狞也不说,两颊还高高肿起,各自上面都有鲜明的五指印,额头和嘴角也有淤青。下嘴唇更是有新结的血痂……
这一夜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连翘不敢问,忍住快要爆发出来的眼泪,靠过去,小心翼翼地说:“微言,是我…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可面前的人却双目放空,一片痴钝。
连翘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过去握住她的手,寒冷发抖的手。
“微言,我知道你现在很无助,很绝望,但是逃避和绝望并不能解决问题。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试着让自己去接受,不管这滋味是甜还是苦,但总得自己咽下去……”
或许这一席话起了一点作用,宋微言空冷的眸子动了动,嘴角痴痴一笑,将五指死死拽住连翘的手臂。
两人相依着过马路。
每走一步,宋微言的大腿便会从开叉的裙摆里面露出来,上面纵横交错的抓痕和淤青便显露在晨光里。
刺眼,狰狞,惊心……
可哪一场蜕变不带着血腥?
连翘将宋微言送到她的出租屋里。
出租屋是老式居民房改造而来,房东将房子用木板墙隔出一个个小房间,宋微言便住其中一间靠西边的小隔间。
看上去不过十来平米,拥挤地摆着一张1米2的小床,衣柜和工作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台上有未完的设计手稿,床上也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布料。
宋微言情绪已经恢复了一些,将床上的布料往地上推了推,这才腾出一点空间给连翘。
“余总,您坐
。”
“我不坐了,你这样,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宋微言身子半支在工作台上,笑,摇头:“不用。”
“可是你身上到处都是伤。”
“我知道,但是这些伤总会好的。”她还是笑,一塌糊涂的脸上带着这诡异的笑,整个人显得更加凄楚。
连翘有些看不下去,别过头,收口气。
是啊,无非就是伤,再疼再深也总会好。
“那既然你不想去医院,就先在家休息几天吧。”连翘从床上站起来。
这屋子里没有空调,只在床顶的蚊帐上装了一个悬挂式小风扇,风力微弱,她一个孕妇已经有些透不过气了,见宋微言情绪缓和,便走过去又握了握她的手:“别胡思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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