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已经是四月份,阳光初暖不燥,春光无限好。
杨钟庭将陆予江推到树荫底下,人工湖的堤岸旁边。
他将从病房带出来的一块面包拆开,撕了一个角扔进水里,瞬时还在嬉闹玩耍的锦鲤全部拥过来,互相挤推着,翻滚着,都要上去戳一口面包。
陆予江目光沉静地盯着看了几秒,又撕了第一片面包扔进去,更多的锦鲤从四面八方游过来,平静的湖面水花翻涌,刚才还一派和谐景象,却因为几片面包全部乱了套……
陆予江面带笑容地看着锦鲤争斗完,慢慢开口:“钟庭,当年那一场比赛,我承认是我玩了手段。”
杨钟庭估计没料到他会承认得这么爽快,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陆予江翻转轮椅,与他面对面。叉妖围血。
两位已过半百的老人,二十多年宿怨,终于等到这样四目相对的一刻。
“那场设计大赛决定着瞑色的生死,如果余缨输了,就不会再有以后的思慕,但如果赢了,余缨便能在国内时装届崭露头角,而当时你的实力太强大,无论公司规模还是设计团队都比瞑色占优势……”
陆予江背湖而坐,慢慢回忆。
杨钟庭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硬,最后完全变成阴冷。
“所以你便设计暗算我,让我手下的主设计师在临近开赛前几天出事?”
陆予江闭了闭眼,似乎不大愿意回忆,当年的事,他承认他目的不纯,可真的没有料到最后会演化成那样的结局。
“我原本只是想弄点事出来影响评委和舆论对你们的看法,可我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
千错万错,造化弄人。
杨钟庭直接笑出来,痛苦的笑,猖狂的笑。
“陆予江,你是不是没有料到最后那个女人会含辱而死?也没有料到如果我手里的设计师输了那场比赛,贷款到期,银行便会催着我还款?我因为你的私欲和心机,被判坐了十一年牢,十一年啊,在里面度日如年,犹如地狱,甚至被人打残下体,无法人道,出来的时候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你和余缨呢?你们却在外面事业大起,风光无垠吗,这对我公平吗?公平吗?”
说到最后杨钟庭已经眼眶血红。
十一年的牢狱之灾,下半生无法人道的羞辱和痛苦,早就让他理智全无,他这些年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报仇,报仇,报仇,誓要将陆家搞得家破人亡,鸡犬不宁!
陆予江已经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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