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带着亘古和荒凉的气息,即便同为女子,花青儿也发自心底地赞叹眼前之人的美丽,即便是见过人间无数芳华,也难于寻见如此这般充满神性的女子。
“青儿,这位姑娘与我一同自异世而来,她的名字,你一定知道,她唤作,女妭。”
“我又没见过这位姑娘,怎会知晓人家的名字……等等,你说她是女妭?《大荒北经》中所记载的,系昆之山者,有人衣青衣,名曰皇帝女妭的那位神女?”
花青儿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她不会觉得青崖在诓骗与她,眼前之人,竟然是生活在古老的神话中的天女,现在她却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花青儿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她的触感穿透了文献典籍,触摸到了冰冷的文字所无法传递的真切感受。
典籍中不会说,天女原来如此貌美,典籍中也不会说,天女也怕生,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会害羞地躲在别人身后。
“难道说,你去往的地方,是神界不成吗?这样算来的话,姑娘应该是千年以来第二位降临人间的神明了。”
“不,如今的我,和大家一样,也是肉体凡胎,过去的种种,就让它过去吧。”
天女不愿提及往事,花青儿便也没有追问下去,她认为,为人间赢得了战争胜利的神女,无论怎样都不会失去神力流放在人间,她只当时文献的记载有误,毕竟几千年了,事情的真相谁又知晓呢。
天女很自然地住在了栖霞府,没人对她曾经的身份有所顾虑,柳白鹿和青崖带回来的人,她们同样视为自己的姐妹。
夜晚,晴朗的雪夜仍有些许寒风吹过,一轮弯月挂在中天,洒下的清辉在雪地的反射下,照得长安城的夜晚亮堂堂的。
栖霞府的屋顶上,青崖和花青儿并肩而坐,月色洒在他们的身上,像是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就像我们的祖师无法返回神界,当年涿鹿之战后,女妭也回不去大荒。那时候,大地上的所有人都驱赶着她,她一直往北走,走到了北冥之海边上,跳进了海底,却也因此去往了人间与冥界的交界处,从此,她在那里枯坐了四千年。”
花青儿望着头顶的月光,安静地听着青崖为她讲述女妭的过往,没想到,自己曾经怀疑典籍中故事的真实性,是因为自己不相信英雄会落得如此下场,没想到,真实的历史竟比典籍中记载的还要残忍,想到此处,花青儿不禁为女妭潸然泪下。
原来,曾经遥不可及的神女,也有着如此悲惨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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