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我无礼,这些人虽然对不住你,但并非叛军,从他们穿上大晋军装的这一天起,就不再是可以被您随意处置的家丁庄客,而是大晋的战士和军人,您对左右管事之人失察,让这些小人欺上瞒下,对您这里百般奉承,以美酒女色让您脱离了对军队的掌控,而另一面则打骂欺压军士,向他们索取贿赂,贪墨他们的军饷,甚至倒卖好不容易战斗夺取的粮草军械,去跟妖贼交易。这些罪状,您现在应该都清楚的吧。”
庾悦咬了咬牙,沉声道:“不错,是我失察,让这些狗奴们架空了,但这些叛徒又岂是好人?他们不经审判,就私自打杀这些还有军官之职的狗奴,还绑了我这个将军,这不是哗变造反是什么?狗奴是该死,但这些叛徒,同样是要用军法处置,不然以后何以约束军队?用你朱将军刚才的话来说,他们今天可以背叛我,明天就会叛国投贼!”
刘穆之微微一笑,说道:“庾将军,请不要激动,此事刘征西已经处理过了,你用人失察,所以暂时让你离开部队,休息一下,而那些贪墨军饷,私下通敌的你说的狗奴,则被以军法处置,悬首军门。”
“至于那些哗变的军士,情有可原,罪不容赦,领头的几个军校都给重打几十到上百军棍,所有军士们全部剥夺军职,白身留军,在后面的战斗中,把他们编入先登陷阵营,让他们执行最艰巨的战斗任务,以赎其罪!”
“马头一战中,这支部队伤亡过半,战死超过三成,他们已经用自己的行动,赎回了自己的罪行,战后,刘征西也把他们全部赦免,另编一军,配在朱将军的麾下,这支部队,是大晋的军队,并非你庾家私有,所以都督豫州以西诸军事的征西将军刘道规,有权作出这样的处置,庾将军意下如何呢?”
庾悦仍然有些不服气,沉声道:“一日叛国,终身不可用,刘仆射,这里你说了算,但是这种背叛行为对于军心士气的影响,你必须要考虑周全。”
刘穆之的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说一时陷敌之中,就是叛国,如果是离开明显不适合指挥自己的上司,就是叛军,那我们的刘大帅,当年也曾身陷草原,给郗超之流诬为叛国,也曾带领那些不愿意在吴地烧杀抢掠百姓的军士们脱离了刘牢之的那个强盗军团,是不是他也是一日叛国,一朝叛军,就再不可以起用了呢?要不要我为你上奏折,请陛下夺了刘大帅的军职呢?”
庾悦吓得连连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
陶渊明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庾悦的衣角,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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