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些年我能感受到那些来自友军,同伴的背叛和敌意,能知道,权力和野心,会让生死兄弟都变得如魔鬼一样可怕,所以,现在我反而明白过来,只有大哥这样的血浓于水的亲情,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才是真正割舍不断的,每每回忆起小时候他那自己舍不得吃饭,却要把小鱼干和白米饭省下来给母亲,给我们这些幼弟吃的往事,我就忍不住想要流泪。”
说到这里,刘道规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个身受致命之伤,体内有远古魔灵作崇诅咒的硬汉,都咬着牙没叫过一句疼,现在却是为了这内心的伤痛而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可见这样来自同伴的背叛,对他能有多深。
刘穆之静静地看着刘道规,拿出一方手帕,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有啥委屈,有啥心酸,就哭出来吧,道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力去疲惫,这些年,你承受的压力太大,担子太重了,今天,释放自己吧。”
刘道规推开了刘穆之的手,咬了咬牙,摇头道:“不,胖子,区区一个荆州,就让我心力疲惫,你和大哥要执掌全国,面对强大的外敌,还有背后自己人的随时背叛,你们的担子,相比我来说,重的何止十倍,百倍?你们才是最辛苦最累的人,有苦说不出啊,我是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大哥永远就是我的大哥,我说什么,也应该站在他的这边。”
“刘毅的事情,不止是他和大哥两个人的争权夺位,而是大哥的这个首领之位,早就天下人公认,历次的外战和平叛之战,刘毅也是有足够的机会来证明自己,只是,这些机会,他无一不是证明自己确实不如大哥,甚至因为他的这种心态失衡,影响了他的发挥和判断,弄得丧师失地,几乎把自己以前的威名也败光了。这是明眼人都看得清楚的事。”
“可是即使到了现在,他仍然不死心,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和能力不足,野心甚至超过以前,他如果真的还想继续争这个荆州刺史之位,那就是把自己的野心,放在了国家利益,天下百姓利益之上,想成第二个桓温,第二个王敦,想要据这荆州,继续跟大哥争天下,我可以料想到,以后他会起兵,谋反,甚至象妖贼一样反攻建康,这种事,我,我绝不允许发生!”
说到这时,刘道规满脸通红,一阵剧烈的咳嗽,咬牙道:“胖子,请你向大哥,向朝廷,向,向皇帝表达我的意见,我,我现在无法写字了,麻烦你,麻烦你代我上表,就说,就说荆州事关,事关天下,刺史人选,勿要慎重,我,我举荐刘敬宣,阿寿哥,举荐他担任荆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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