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江水中逃命,都是来不及呢,随着几个大浪卷来,加人带船,都消失不见了。
徐道覆紧紧地咬着牙,看着远处对面的江岸上,十余架一字排开的万钧神弩后,那些欢呼雀跃的晋军将士,恨声道:“要是攻下建康城,这些该死的万钧神弩,还有操作神弩的晋军,我全要给他们碎尸万段,扔进江中,以祭奠我们这些给打沉落水而亡的将士。”
卢循叹了口气:“这些破弩都装了轮子,每次我们想要强行上岸攻击,它们就逃向后面的营寨和要塞,而我们上岸的战士,会受到敌军的弓弩攻击,还有铁骑反击,伤亡百人,也未必能杀伤到一个晋军,而江上的船队如果用远程攻击,又难以击破晋军陆地上的防御工事,这样的仗,打起来没有什么胜算啊。”
说到这里,卢循一指面前的营地之中,数百个白色的帐蓬里,伤兵满营,惨叫呼号之声,此起彼伏,而穿着白色的大袍,又被一片片的血班所染的上下通红的医士们,正在各个营帐里跑进跑出,不时地有担架进入,很快,就抬出被白布覆盖着的尸体,匆匆而出。
而另一边的营门口,数十个头发蓬散的人,赤着上身,被绳索串成一串,跪在地上,十余个手持鬼头大刀,露着半个胸脯的刽子手,挥着早已经血淋淋的屠刀,手起刀落,就把这些人的脑袋砍得跟脖子分了家,黑色的首级在地上滚来滚去,如同西瓜一样,而几十个仆役苦工,则迅速地捧起这些首级,跑到辕门口,把这些首级插到一些木桩之上,以作为对这些逃兵们枭首的惩戒。
卢循叹了口气:“道覆啊,你看到没有,我军连战不利,一个月来,伤亡数万,而后方的粮道又给庾悦这个狗东西不停地骚扰,就连长沙和巴陵,也受到了荆州的刘道规的威胁,再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我看,要不要考虑暂时退兵,先稳定了后方,再图后举呢?”
徐道覆厉声道:“万万不可,我军精锐可战之士,仍有十万左右,现在兵临建康城下,我们困难,晋军也困难,就算刘裕和北府军能受得了,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们,也吃不了这苦,再说了,你不是说斗蓬能帮我们吗?”
卢循咬了咬牙:“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刘婷云死后,这个斗蓬就再也没有跟我们有任何的联系,我看,这家伙是在利用我们,想让我们跟晋军拼个两败俱伤啊,早知道如此,当初应该听你的,直接攻城了。”
徐道覆双眼通红:“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用了,我们现在顿兵坚城之下,江北的广陵,也是久攻不克,现在从北方增援广陵的人马,与日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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