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彦达一向就是这种想法。他南渡的时候,虽然只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困书生,但也怀有成为新的王导,郗鉴之声,怀玉啊,你幼时,你叔父跟你提的最多的,就是王导他们吧,而不是刘琨,祖逖!”
孟怀玉低下了头,喃喃道:“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是何意。原来叔父大人一直想的就是成为大世家,而不是收复北方,打回老家的大英雄。”
刘裕正色道:“怀玉,别难过,这是人之常情,只成就自己的英雄功名,不为家族谋私利的人,在这个世上,实在是太少了,就是我们北府军的京八兄弟,也大多数是冲着荣华富贵而投军的,你和勐龙是因为在我身边呆了太久,自幼受我的影响比较多罢了,象你这样纯粹的军人,才是少数。”
周氏点头道:“正是,怀玉,你和勐龙都是在寄奴哥的身边长大,一直跟着他历练,所以彦达知道不可能让你们跟他一样,这就是他从来没有跟你们提起过这些事的原因。但你要明白一件事,你的叔父绝不是想害你,坑你们兄弟,你们所带军队,很多军械装备,粮草战具,若不是你叔父靠着经营这些产业而获得的财富,只靠朝廷的武库,又怎么可能做到呢?”
孟怀玉吃惊地看向了周氏:“什么,难道这些年我们的军队的装备,不是靠朝廷,是靠叔父自己?”
周氏叹了口气,看向了刘裕:“寄奴哥,你信不信这个事呢?”
刘裕沉吟了一下,说道:“之前我是不信的,我以为建义以来,税赋粮草这些能按国法收取,我自己查看各地武库的时候,也看到的是装备满仓,粮草遍囤。这就是我敢于北伐的底气所在,但真正打起来以后,我才知道,这些储备最多只够几个月的军需,平时维护尚可,但要想大军远征半年以上,那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后来只能跟建康的世家妥协,让他们的大批子弟从军,混到军功爵位,以作为他们带着粮草和军械,以及轮换援军加入的回报。”
孟怀玉咬了咬牙:“我这些年带兵,只管按月接受粮草供应,只管按年接受新丁入伍,只管从武库中领取装备,却不问这些装备从何而来,我以为这些是寄奴哥或者是希乐哥提供的,弄了半天,居然是我叔父大人截流税赋的不义之财啊。”说到这里,他低下了头,神色变得无比落寞。
刘裕拍了拍孟怀玉的肩膀:“怀玉,起码你叔父大人还是给你们兄弟提供了军械粮草的,这些所谓的不义之财,也部分回到了真正需要它的将士们手中。象刘婷云之流,就只会把这些资源据为已有,甚至想要图谋不轨。希乐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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