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吼的声音再次响起:“娘希匹,居然还把这些叛徒当成兄弟,道友,这个人的心,已经被妖孽所占据,不可救药了,再有推三阻四的,全队皆斩,然后做成人肉馒头,让全军分而食之1
一个轻轻地叹息之声,从徐道覆的身后传来,卢循的声音缓缓响起:“道覆,用这种吃逃兵的肉的方式来阻止逃亡,你觉得真的有效吗?”
徐道覆也不回头,平静地说道:“总比什么也不做要有效,起码,还可以在一个月内,保证我们的大军不至于一夜崩溃。”
卢循走到了徐道覆的身边,他是一个人上城的,所有的护卫,全都留在了要塞的城墙之内侧,二人之间的对话,他们是完全听不到的,雷池的湖风吹拂着卢循的宽袍大袖,让他头顶的道冠也是步摇风动不止,配合着他的飘飘大袖,举手投足间,尽显那道骨仙风的感觉,可是一股子难以掩饰的焦虑与烦躁之色,却是在他的脸上明白着,这从他那拧成了“川”字的眉头,就可得知。
卢循沉声道:“我的兄弟,道覆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何我们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自困于雷池,等着晋军荆州军团和建康军团来合击我们呢?现在最新的军报,这两路晋军已经离我们都不到百里了,若是再不出击,恐怕我们很难再回广州了。”
徐道覆平静地说道:“二哥,这是兵法,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这雷池地处江北,扼守大江,一旦晋军前来,我们可以引他们进入雷池大泊里作战,此处尽是我们预设的要塞与水陆大寨,易守难攻,北府军虽然精悍,但并不长于水战,如果进入到这里与我们决战,我相信会是我们取胜呢。”
卢循咬了咬牙:“若是晋军不来攻打,只是围困我们呢,那我军的整个船队,十余万将士,可就成了笼中困兽了,到时候想突围都不容易。”
徐道覆摇了摇头:“不会的,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军处于下风,而晋军的气焰高涨,人人都想争功得赏,加上两股晋军一旦合流,就会觉得胜券在握,而我军不停地有人逃亡,这些消息也会传到刘裕的耳中,让他以为我们已经不堪一击,为了早点结束战事,必然主动进攻,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卢循沉声道:“可是我们多年来已经证明了无数次,我们是打不过刘裕的,这次要是再打不过,我们连逃跑都不容易,你真的要这样赌吗?”
徐道覆咬了咬牙,点头道:“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军的水战是有优势的,正常打,不会输给刘裕,可是现在因为前一阶段的战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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