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战场杀敌的事,桑落州一战,我可没少杀晋军。就连,就连何无忌…………”说到这里,他的心里一阵刺痛,几乎都要落泪了,连忙装着咳嗽几声,低下头抹着嘴,不让苟林看到自己的神色。
苟林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石头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打笑逗乐了,粮我也抢了,女人我也掠了,我们是来打仗的,这点我始终没有忘记,也到了该干活的时候啦。打完这次,咱们就过江追随大军去了。”
朱超石的心中一凛,在马背上挺直了身子,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打仗?”
苟林的脸色从开始的玩世不恭,变得冷厉阴森起来,如同换了一个人,他的眼中闪着杀意:“别以为我真的只会抢劫,忘了敌军的存在,这几天晋军大队兵马从江陵出发,去讨伐各地的反晋义士,比如那郭寄生,前天就给他们灭了,你以为我是见死不救,只顾着抢掠,实际上,我是要借这些贼寇来试探一下晋军的实力。”
朱超石的心中越发地慌张,正色道:“你是说,你一直在留意晋军的追兵吗?可是你前面说的,只是要借那些义军拖住晋军,好多去抢点啊。”
苟林笑着摆了摆手:“要是给人追上消灭了,之前抢得再多,也都得加倍还回去,我们在草原上抢了一辈子,这点道理不懂吗?你们中原的兵法也说过嘛,什么避其锋芒,击其惰归,对吧。”
朱超石咬了咬牙,他越发地感觉到事情不太妙,这蛮子大将看起来粗鄙好色,但实际却是诡计多端,晋军不知道何人为将,但若是忽略了此人的布置,那恐怕要吃大亏,自己看来得想办法再套些他的话,看看他真正的布置是什么。
想到这里,朱超石沉声道:“所以,你四散兵力,实际上是假象,其实是把兵马暗中分散出去了,想要伏击晋军的追兵吗?”
苟林微微一笑:“恭喜你,石头兄弟,让你猜对了,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装了,连我离开桓谦,都是做给晋军看的,为的就是让晋军以为有可乘之机,让他们追出来呢,江陵坚城一座,想强攻可不容易,但要是引出来打,在这野战之中,利用我们骑兵的优势,再加上桓氏对于地形的熟悉,那可就好办了。”
朱超石的心中越发地紧张,沉声道:“那晋军会上当吗?刘道规可是深通兵法之人,就算缺少骑兵,侦察不力,恐怕也不会这样轻易地中埋伏吧。要知道,北府军以前和神教作战多年,没少吃这种诱敌中伏的亏,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的。”
苟林笑道:“所以,这回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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